李克让竟达空函 刘元普双生贵子[第2页/共6页]

君恩新荷喜相随,谁料天年已莫追!

看官传闻:世上只要一夫一妻,一竹竿到底的,始终有些正气,自不甘学那小家腔派。独占最暴虐、最奸刁、最短见的是那晚婆,大抵不是一婚两婚人,便是那低门小户、减剩货与那不学好为夫所弃的这几项人,极是“老卿溜”,也会得令人喜。也会得令人怒,弄得人断念塌地,不敢不从。元来世上妇人除了那非常贞烈的,说着那话儿,无不着紧。男人汉到中年筋力渐衰,那娶晚婆的大半是中年人做的事,常常男大女小,假定一个老苍男人娶了水也似一个柔滑妇人,纵是千箱万斛尽你受用,倒是那话儿有些支吾不过。自感觉过意不去。随你有万分不是处,也只得依顺了他。以是那家庭间,常常被这等人炒得十清九浊。

现在再表一段缘因,话说汴京开封府祥符县有一进士,姓裴名习,字安卿,年登五十,夫人郑氏早亡。单生一女,名唤兰孙,年方二八,仪客绝世。裴安卿做了郎官几年,升任襄阳刺史。有人对他说道:“官人向来贫寒,今得此美任,而后只愁繁华不愁贫了。”安卿笑道:“富自何来?每见贪酷小人,惟利是图,不过使这几家治下百姓卖儿贴妇,充其囊橐,此真狼心狗行之徒!天子教我为民父母,岂是教我残害子民?我今此去,惟吃襄阳一杯淡水罢了。贫者人之常,叨朝廷之禄,不至冻馁足矣,何求富为!”裴安卿立心要作个好官,选了谷旦,带了女儿启程到差。不则一日,到了襄阳。莅任半年,治得那一府物阜民安,词清讼简。官方形成几句谣词,说道:

六房吏书去打盹,门子皂隶去砍柴。

隔了几日,萧秀才往长洲探亲。颠末一个村庄人家,只见一伙人聚在一块,在那边吵嚷。萧秀才挨在人丛里看一看,只见世人指着道:“这不是一名官人?来得刚巧,是必央及这官人则个。免得我们村里人去寻门馆先生。”赶紧请萧秀才坐着,将过纸笔道:“有烦官人写一写,自当相谢。”萧秀才道:“写个甚么?且说个原因。”只见一个老儿与一个小后生走过来道:“官人传闻我们是这村里人,姓孙。爷儿两个,一个阿婆,一房媳妇。叵耐媳妇非常不学好,到整天与阿婆负气,我两个又是养家经纪人,一年到头,没几时住在家里。如许妇人,若留着他,到底是个是非堆。为此,本日将他发还娘家,任从别嫁。他每人位多是处所中见。为是要写一纸休书,这村里人没一个通得文墨。见官人颠末,想必是个有才学的,是以相烦官人替写一写。”萧秀才道:“本来如此,有甚难处?”便逞着一时见地,举笔一挥,写了一纸休书交与他两个。他两个便将五钱银子送秀才作润笔之资。秀才笑道:“这几行字值得甚么?我却受你银子!”再三不接,拂着袖子,撇开世人,独自去了。

再说那熊店东,重梦见五显灵官对他说道:“快与我等拆了面前短壁,拦着非常愁闷。”店东梦中道:“崇高前日分付小人起造,如何又要拆毁?”灵官道:“前日为萧秀才经常其间来往,他后日当中状元,我等见了他坐立不便。以是教你筑墙掩蔽。今他于某月某日,替或人写了一纸休书,拆散了一家佳耦,上天鉴知。减其爵禄。今职在吾等之下,相见无碍,以此可拆。”那店东正要再问时,一跳惊醒。想道:“好生奇特!莫非有这等事?明日待我问萧秀才,果有写休书一事否。便知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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