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第4页/共5页]

假饶面貌无差,毕竟心肠难变。

试看一样滴珠面,唯有民气再不谐。

一向走进堂中道:“小汪在家么?”滴珠慌了,急掣身起,已打了个照面,急奔房门边来,不想那门先前出来时已被汪锡暗拴了,急没躲处。那王婆笑庄“是吴朝奉,便不先开个声!”对滴珠道:“是我家老主顾,无妨。”又对吴大郎道:“可相见这位娘子。”吴大郎深深唱个喏下去,滴珠只得回了礼。偷眼看时,恰是个姣美可喜的少年郎君,内心早看上了几分了。吴大郎高低一看,只见不施脂粉,淡雅梳壮,天然内家气象,与那胭花队里的迥别。他是个在行的,知轻识重,如何不晓得?也自酥了半边,道:“娘子请坐。”滴珠毕竟是好人家出来的,有些耻辱,只叫王奶奶道:“我们出来则个。”奶奶道:“慌做甚么?”就同滴珠一面出来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自古唯传伯仲偕,谁知异地巧安排。

过得一日,汪锡走出去,撞见本县商山处所一个大财主,叫得吴大郎。那大郎有百万家私,极是个好风月的人。因为常日肯养闲汉,认得汪锡,便问道:“这几时有甚好乐地么?”汪锡道:“好教朝奉得知,我家有个表侄女新寡,且是生得娇媚,尚未有个妃耦,这倒是朝奉店里货,只是代价重哩。”大郎道:“可肯等我一看否?”汪锡道:“不难,只是好人家害臊,待我先到家与他堂中说话,你劈面撞出去,看个停立便是。”吴大郎会心了。汪锡先返来,见滴珠坐在房中,冷静呆想。汪锡便道:“小娘子便到堂中逛逛,如何闷坐在房里?”王婆子在前面听得了,也走出来道:“恰是。娘子外头来坐。”滴珠依言,走在外边来。汪锡就把房门带上了,滴珠坐了道:“奶奶,还不如等我归去休。”奶奶道:“娘子不要性急,我们只是珍惜娘子人才,不割舍得你刻苦,以是劝你。你再耐烦些,包你有好缘分到也。正说之间,只见内里闻进一小我来。你道他怎生打扮?但见:

元来这个统统是这汪锡一个囤子,埋头设法良家妇女到此,认作亲戚,拐那一等飘荡后辈、好扑花行动的,引他到此,勾搭上了,或是片时取乐,或是迷了的,便做个外宅居住,赚他银子无数。如果这妇女无根蒂的,他等有贩水客人到,肯出一注大钱,就卖了去为娼。已非一日。今见滴珠行动,就起了个不良之心,骗他到此。那滴珠是个好人家后代,内心尽爱安逸,只因公婆凶悍,不要说日逐做烧火、烧饭、熬锅、打水的事,只是油盐酱醋,他也拌得头疼了。见了这个洁净精美地点,不知一个好歹,心下到有几分喜好。那汪锡见人无有慌意,反添喜状,便觉动火。走到跟前,双膝跪下求欢。滴珠就变了脸起来:“这如何使得?我是好人家后代,你元说留我到此坐着,报我家中。彼苍白日,怎地拐人来家,要行局骗?若逼得我紧,我现在真要他杀了!”说罢,瞥见桌上有点灯铁签,捉起来望喉间就刺。汪锡慌了手脚,道:“再安闲说话,小人不敢了。”元来汪锡只是拐人骗财,利心为重,色上也不非常要紧,恐怕端的做出事来,没了一场好买卖。吃这一惊,把那一点勃勃的春兴,丢在爪哇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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