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庸仁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
幸亏章庸仁日日夜夜监督,章江声练习武功之时,倒是心无旁骛,何况这《天玄武谱》乃是全册,不似柳长青练习的金大遗笔,只留了些精要,如果提及来,两人就各有千秋了。
柳长青目不转睛的瞪视着章庸仁的眼睛,见他俄然变得有些说不出的委曲不幸,几年之间,章庸仁的头发早已经苍苍然,倏不见了当年那等养尊处优、谈笑风生的模样,心中竟然有些不幸,但一想到他做的事情,顿时就五内窜火,再也不感觉他们不幸。
柳长青闭上眼睛,悄悄摇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你若要送命,我也拦不住。”见章江声使出的这招,恰是《天玄武谱》上的剑法招式,心中仇恨。
章江声仓猝使出“千斤坠”的工夫来,躲在了坑洞当中,以制止柳长青再次发招。
柳长青斜眼看他一眼,说道:“不必再假惺惺装模作样了,小事临时不说,你们父子二人用心叵测,将我害入密室地窖当中,又着人盗窃我派《天玄武谱》,哼,本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你们两个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上呢?”
此话说完,顺手抄起家边长剑,“啊”的一声,长啸一声,径直攻向了柳长青。
一掌一过,章江声顿时被击飞,他身子被打到半空当中,脑筋当中仍然反应敏捷:“如果此时坐以待毙,那就必死无疑了。”下放心神,又是一掌挥出。
两人武功都是刁悍非常,身子从未打仗过,但已经是令人惊心动魄了。
柳长青怒道:“你开武馆之时,我太师父去比武,如此小的事情,那里见不得了?别人难倒都开不得吗?做武馆的,如果怕别人来比武,那还开甚么狗屁?你不必强词夺理。”
章江声这般不要命的打发,倒也是普通,柳长青晓得他想要缠住本身,想要让章庸仁拜别,本身倒也真的顾不上章庸仁了。脚下步法突变,章江声不谙奇门遁甲、九宫八卦,更是瞧不出来柳长青下一步究竟要往本身身边的那里踏去。好几次都几乎着了道,仗着本身有兵器在身,那就早已毙命了。
章江声叫了一声:“爹!“
柳长青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章庸仁父子,晓得他们成心躲着,扫视一眼,仓猝要追出去。
柳长青说道:“要我饶你儿子性命,那也不是不成。”说完瞪着章江声,说道:“你将满身武功散去,此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便承诺饶你不死,如果此后仍然为非作歹,我必订婚自登门,取你性命!”
柳长青的内功毕竟是深了一层,将十成的内力逼出以后,体内仍然有一颗大火球来回窜动,章江声倒是有些支撑不住,接过这一招以后,顿时胸口大闷,向后足足退了十余步,才站定了身子。
很久听不到两人说话,柳长青说道:“我怒不及乌,尔等亲人,我必然不去招惹是非,你们如果有甚么遗言,就此说出口吧!别比及我脱手之时,再来告饶。”
柳长青将身子侧到一边去,说道:“你做下如此罪过之事,就算是我听任不管,江湖上拿些豪杰之士晓得以后,你也活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