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道:“想必行难心中难受,不肯待在这里。”
柳长青明白他的意义,黯然道:“肖天华老前辈年青之时犯了大错,在地牢中赎罪二十年。实不相瞒,我此次来到江陵,恰是为了安葬肖前辈的火化骸骨……”
章远道:“恰是,行难实在是个学武的人才,三年练成四层,平常之人,只怕起码要练上二十年。天赋之人,要达到第四层,或许也要十年。有朝一日,他若练成此功,却不顺服我佛,实在是武林中之大不幸。是以施主来到寺中,问起章德方丈,老衲只怕是肖前辈亲朋后嗣,前来祭拜,如果行可贵知,必将报仇。施主支属得知,又要找行难报仇……如此冤冤相报,何时能了?”
章远吃惊道:“肖施主归天了吗?”柳长青道:“恰是,我这包裹当中,恰是放着肖前辈的骸骨……”
柳长青暗想:“我师父临死之前也是如许对我说的。”跑神半晌,闻声章弘远师说道:“行难却不承诺,说师父无缘无端遭此大难,善因恶报,令他悔恨。实在施难那是只是个小孩子,修为不深,那也没甚么,但不想半月以后,发明行难已经不见了。”
章清方丈道:“施主有所不知,这是书中所记录,我等从未见过。”柳长青道:“多数是哄人的了。”章清不答,章德接话道:“施主休要藐视此书,老衲说此话,是为了奉告施主:行难将《无量莲华经》一同带走,三年后便返来,在此地刻上此行字。那是用指甲写的,千真万确。行难此意,是要独闯六合,更有能够寻觅肖施主报仇雪耻。”
俄然听到一声锋利长啸,声音似远似近,如同惊涛拍石,一浪接着一浪,人仿佛站在海潮以外聆听,又仿佛被卷进海潮当中,被四周长啸之声包抄,待要推开波浪,却又无从动手,想堵住耳朵不听,却又似被大浪压在身上,摆脱不开,声音通过裂缝钻了出去,令人感觉压抑非常。
章弘远师道:“恰是,有人瞧见行难曾在抽泣,说佛不化人,人当自化。他小小年纪,说出此话,当真令人震惊。不过行难夙来才高八斗,学东西非常快,当日寺中一齐寻他,寻了多日,却未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