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偷看女子面孔,这会儿内心又暗自夸人家声音,固然是不经意间,却不知为何,脸竟然感觉发烫。
接下来数日,每日都能听闻江陵城中有人打斗,都是为了争那宝剑归属,此时世人连四柄宝剑究竟是如何长相都不晓得,竟然就这般折腾,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那广东人道:“你既说是你师父的,如何又落入章庸仁手中?”
他问的那人本来默不出声,听到此话“嘿嘿”两声,道:“我的武功虽不如何,但想来我在十七八岁时的武功,只怕就要高出袁辉老迈一截。”那广东人道:“恰是如此!我也这般想,但那熔冰宝剑实在过分锋利,这袁辉技艺低下,却能以一敌三,你可想而知,这柄宝剑有多短长。”
大堂当中倒是热烈的很,十余人围着一个火炉,谈笑风生。柳长青睐睛扫了一圈,只见靠门口处坐了一名年青仙颜女子,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不由很多看了几眼,那女子仿佛重视到有人在看她,目光也向柳长青扫过来,柳长青仓猝躲开她的眼神,仓促向外走去。
那人道:“我师父便是鼎鼎驰名的‘轰隆使者’岳忠!”
先一人道:“哦,本来你是青城派的高徒,失敬失敬。”那人脸有得色,道:“高徒不敢当,学得恩师一点外相,惭愧,惭愧!”
另一人操着广东口音道:“熔冰宝剑,我也是见过的,有一次我去我姥姥家,那是我小的时候的事情了,走到半路,穿过一片丛林,俄然听到林中有人打斗,我躲到一棵树后旁观,见三人围着一人在打斗,外边三人使的是刀,当中一人使的是剑。只见当中那人将剑挥动起来,身前顿时像是围了一条银河,那使刀的三人只是悄悄碰上银河,我便听到铛铛当三声响动,再一看去,三把刀已经断掉了,那宝剑却一点没事。”
将走到堆栈门口,听到那仙颜女子说话道:“哥哥,你如果月朔看完宝剑不带我回家,我就本身走,再也不睬你。”柳长青听她说话莺声燕语,余音不断,传入耳中,说不出的舒畅,心中一呆,道:“世上竟然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劈面一人听完他们说话,叫道:“小二,上一斤白酒。”店小二回声送来,那人渐渐倒着酒,说道:“你们说熔冰宝剑多短长,我却一点也听不出,本来你们只是见过罢了。”
一人道:“你这话未免言不尽实了,你要说这柄剑是熔冰宝剑,我就第一个不信,那熔冰宝剑向来是在那通天猿手中,通天猿早已金盆洗手,不再实际江湖中事,如何就去了广东,还和人打起架来?”
世人道:“了不起,了不起。”
那人微微一笑,又抿了一口酒,才渐渐说道:“恰是。”广东人道:“愿闻其详。”那人道:“止水宝剑是谁所铸,那是已经失考了,不过那止水宝剑是我师父所使的剑。”一人问道:“你师父是谁?”
那人“哦”了一声,道:“怪不得,本来是将宝剑传给了儿子。”那广东人又道:“不错,通天猿姓袁,他儿子叫袁辉,只不过通天猿工夫虽高,生个儿子却不争气,工夫没练到一成,拿了宝剑,便跑到广东去找人报仇。我碰到的,恰是此事了。”
那人道:“嘿!通天猿是金盆洗手了,那是不错,这使剑之人,却不是通天猿。”那人问道:“如何?难不成是被人抢走了?”广东人道:“若能抢走熔冰宝剑,那抢宝剑之人,工夫不知要高上通天猿多少了。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通天猿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