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跑到院内,大声喊道:“师父!师娘!师父!师娘!”管家李二揉着眼睛,脚步晃晃哟哟,从屋中出来,问道:“甚么事情?”柳长青忙道:“人呢?人都去哪儿了?”一阵酒气扑鼻而来,李二苍茫道:“甚么……甚么人来了?”柳长青知他贪酒好酒,心下腻烦,拉上赵柔,道:“我们出去找师父!”赵柔哇的一声哭起来,柳长青不知所措,说道:“事不宜迟,师妹,我出去检察一下动静。”李二兀自没有醒酒,不对劲道:“深更半夜的,不要……不要喧华。有甚么事情明天再讲。”柳长青懒得理睬他,道:“师妹,若他们被抓去,此时定然尚未走远,你我不如马上追随。”赵柔渐渐止住哭声,道:“我姐姐……我姐姐她可不要出事情。”柳长青心乱如麻,说道:“你且先在家,我要先去了。千万不要乱走。”敏捷去马厩牵了一匹马,奔驰而出。
柳长青只呆呆看着一条条冰冷的铁条,心下茫然若失,过了很久,忽听得有人说道:“老子平生最恨盗窃之辈,长得有手有脚,干甚么不本身赡养本身?”柳长青一呆,闻得是相邻牢间传出声来,那监狱过分暗中,甚么也难以瞧见。
这一下他更是莫名其妙,从昨晚开端,先是夤夜遇袭,接着被妙手相救,回到派中又是门人失落,本身出来追随又遇圈套,现在却又被关在狱中。这也便罢,这狱卒竟口口声声说本身盗窃,实在难以捉摸。
俄然想到一事,问道隔壁监狱中人:“前辈,这里是那里?可曾见我如何进的监狱来,又是何时到来的?”那人道:“丑时你被两名狱卒抬出去的,不然又能如何进扬州府地牢?”柳长青心道:“本来是扬州府地牢。”柳长青又道:“敢问前辈……”那人打断他话头,道:“你题目太多了,不问也罢!”柳长青内心老迈败兴,心想:“此人好生在理。”又想:“他是犯了事情出去的,想来不过奸杀淫掠,也一定是甚么好人。”便也不去理他。
一起朝向西北而行,并未见得有何非常。那马奔驰约莫二刻,忽地失了前蹄,柳长青直直甩了出去,仓猝使一招“云风立鹤”站住脚根,不料脚下竟是坚固之土,又要跃起,却再也无处使力,身子急坠下去,跌了三丈不足,又闻到一股暗香,头昏脑沉,就此人事不知。
睡梦当中,见到师父师娘救本身出去,师妹赵妃也笑呵呵看着本身,欢畅的叫声:“妃师妹!”猛地坐起,但见四周乌黑一片,发明是南柯一梦,长叹一声。隔壁那人道:“妃师妹是谁?”柳长青又叹一声,道:“她是我意中人。”那人哦了一声。
他干咳几声,大声问道:“这是甚么处所?你们为何抓我?”几名狱卒并不理睬,他接连喊几遍,一名狱卒过来,骂骂咧咧:“你奶奶的,偷了人家那么多银两,这时候倒问我们为何抓你?你奶奶的,你小子长得眉清目秀,就是不学好,你奶奶的,给我诚恳点!”用腰间刀柄用力磕一下牢门。
柳长青无法道:“我并未偷东西。我是习武之人,我派中人公理凛然,殷实敷裕。”那人道:“哦?”柳长青叹一口气,坐在墙角。那人道:“倒是个习武之人。”隔一会儿,又道:“你们习武之人,内气心法老是首要的,我听得你昨晚呼吸不匀,你不是有些走火入魔,就是废料一个。”柳长青大惊道:“我……我师父说我比来急功求进,心法练得不当,你又如何……如何……?”那人“哼”了一声,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