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和孙雪娘只听得目瞪口呆,做不得声。无可何如,又回到派中。孙雪娘细想此事,思疑道:“我们自始至终不见青儿,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金大怒道:“他做了这么多好事,怕是要远走高飞了。有甚么蹊跷的?画虎画骨难画心,妃儿那日不是见到他了吗!”孙雪娘沉默不语。很久俄然想起一事,惶恐失措,问道:“莫非……莫非……青儿是受那‘拘魂术’了?”赵妃瞪大眼睛,问道:“甚么是拘魂术?”孙雪娘道:“这拘魂术,我和你师父也只是传闻,向来没有见过有人利用,也没有听过有人受其毒害,但相传拘魂术是引诱民气之术,能令民气智不明,服从施法者的话语号令,又有人说道那拘魂术是一名名医所发明药材,插手茶水,任谁喝了,都身不由己,任其摆布。既然传播,那就是宁肯托其有了。”

金大道:“我曾听一名前辈高人说道,拘魂术能够是真的有的,但那拘魂术需求在人半睡半醒状况下才气阐扬结果,不然毫无见效。就算是药材,那任谁也不会去喝不明不白的人递过来的茶水。长青这孩子是半夜出去寻我们的,一来起马,二来无人在旁,如何受这拘魂神通?”孙雪娘道:“贼子把青儿打晕了,或是强灌他药水,也未可知。”金大道:“你这么替他说话,莫非妃儿那晚瞧见的事是假的?衙门的人说的话也是假的?”孙雪娘道:“我没说假的,我只是猜想。”又问道:“那晚抓你二师兄的,是些甚么人?”赵妃道:“我全然没有在乎,也没听出来他们话语。”孙雪娘道:“这可难办了。”

梁照焦急之情,现于脸上,问道:“这……这如何办……”赵妃也是焦急,道:“你待会儿从墙边用轻功飞畴昔。”梁照道:“好,只是不晓得李管家看不看得见,如果他看到大呼,唤醒你师父,那……那我是个采花贼了……”赵妃偶然谈笑,道:“管不得,你总得从速拜别。”梁照道:“好,我在窗口守着,他不在,我就顿时跳院墙走。”

赵妃道:“二师兄俄然变了一小我似的,真的难以索解,但事事失实,那也无可回嘴。”师父金大与孙雪娘都是顿足感喟,哀怨一番。

那只李二脚步好快,接连在院内转了好几圈,二人盯着窗外,他前前后后不断走动。赵妃焦急道:“李管家,你半夜不睡觉干甚么,你脚步声吵的我头都晕了。”李二道:“那我轻些。”赵妃道:“你归去睡吧,贼子只敢趁没人时候来,这时候可不敢。”李二道:“好罢,看来彻夜没事儿了,那我归去喝点酒睡觉。”

赵妃迷惑不止,问道:“你既然承诺救他……他……他怎能够会……会这么做?”

赵妃焦急道:“不……”刚说一个不字,却又找不到来由让他别守院,硬生生噎了归去。李二道:“彻夜如果再来贼子,看我不拿棍子打死他……”渐行渐远,声音逐步小去。

梁照微微一笑,道:“赵女人,你真都雅。”赵妃羞的说不出话,低头往一旁走去,回过神来,梁照已经翻身而出,再也瞧不见了。赵妃胡思乱想一番,蓦地看到桌子上摆的一个小木偶,恰是客岁过年柳长青给他做的,拿在手心来回把玩,思路万千,不觉留下泪来。

赵妃在黑夜里睁大了双目,听到窗外虫鸣声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入眠,两行眼泪滑落下来,坠入青丝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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