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当家盯着索凌,问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索凌嘻嘻一笑,道:“我可不傻,我固然叫傻妞,但我可不傻。”一人道:“他奶奶的!还当真是个傻妞!”
前面锣鼓大噪,前面人马不知情的,还觉得是抓到了整他们的人,个个义愤填膺,威猛非常,誓报此仇,号令着追向前去。
来人见她如此惊骇,哈哈大笑起来,嘴中骂道:“你奶奶的,甚么强盗?老子可比强盗好多了,好一对儿狗男女,滚出来!”索凌答道:“你这……你这强盗,嘴中胡说甚么?此人是我父亲,又聋又哑,听不到你们说话。妈妈说过,狗男女是骂人的话,不能胡说。”回身蹲在地上,向丁中郎比划着,又捏一下他的小腿,意义是让他照做。
丁中郎神采踌躇,言语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甚么由头,索凌微觉奇特,说道:“丁神医,你是不是有甚么事情对我说?”
索凌听他们言谈非常粗鄙,面相丑恶不堪,忧心忡忡,偷偷今后看去,见足足有十五六人。本来这帮人马恰是九荒门中人,那日霍大庆领着世人下山寻觅断刀,恰是这九荒门一世人马去而复返,问杨真要断刀,杨真不从,便打斗起来,此人武功当真不低,但他竟然是赤魔堂的弃徒!为甚么赤魔堂连这等人才都不留住?柳长青也是稀里胡涂,和杨真合力,柳大哥不知现在在那里?我见到他时,总感觉他不高兴,那是为甚么?
胡三当家本来表情就不好,心想不管是谁,杀上一杀,解一下心中怨气,哪知索凌将脸擦洁净,他才看到恰是那日争夺断刀的东蒙派中的一个小女人,任何人听到索凌的银铃般的声音,都是不易健忘,此时看到她面庞,那更是确信无疑。东蒙派人众落了单,那是再好不过,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报那夺刀之仇。
索凌道:“你们不要抢我马!我父亲有沉痾,我们要赶着回家呢!”胡三当家道:“你这妞儿,见过一个头大耳圆,身材高大的男人吗?”索凌道:“我从小流桥过来,头大的倒是很多,不知你说的哪一名?”
索凌听到他们说话议论丁中郎马匹,就已经暗自叫了一声“糟了”!那马儿是他叮咛小流桥村民搞的鬼,喂了些巴豆给它吃,好让马儿走不动路,马儿难受,一向趴在路边。听到来人说话,仓猝将手伸到帐篷外,抓了一把泥,胡乱抹在本身脸上,丁中郎迷惑道:“你做甚么?”索凌不由分辩,往他脸上抹去,低声凝重道:“如果他们问起来,你只当本身是哑巴,千万不要出声!你我性命可否保全,全在此节。”
那人道:“哟!你们倒是会享清福,帐篷粗陋,你们就将马铺在地上,行那轻易之事……哈哈,哈哈哈哈!”另一人接话道:“胡三当家的,你此言差矣!这马皮薄毛短,怎能垫背?说不定是马儿那家伙不小……哈哈,你说是不是?”
丁中郎抓耳挠腮,说道:“是……啊,不是……也不是……”索凌道:“你有事情,便说吧!”丁中郎道:“好!那我说了,你……”俄然传来马匹赶路声音,“驾”“驾”“驾”声音齐声涌来,像是有多量人马赶路普通。二人正自奇特,如何深夜当中又有这很多人马赶路?
哪知胡三当家看了几眼,仍然是辨认了出来,惊叫一声:“是你,你奶奶的!你是东蒙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