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钰本就面无神采的脸庞现在又冷了半分,都懒得再去看紫月痕。
“哥哥如何还不来?”黄衫女子仿佛极是惊骇,两只手将马脖子箍地死紧,也正因为如此,那匹骏马反而更暴躁了,一扬蹄,速率比刚才还要快。
“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清楚,“大师快让开,快让一让。”一匹乌黑的骏马在大街上奔驰,骏马之上,坐着一名淡黄色衣衫的女子,现在她正紧紧地抱着骏马的脖子,身子也跟着骏马奔驰而起伏不定,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颠落下来。
时烨再次深深地看了时暮一眼,笑着移开话题,“对了,再有两日便是安阳城的花灯节,这是安阳城最为热烈的一日,小十三可要出去看看?”
“还因为安阳城多美酒和美女啊!”紫月痕又是嘲弄地弥补了一句。
“小十三,那般诽谤歪曲的话,任何一名女子听了都会活力的,更何况从你所言那位女子应当是性子极其清傲的。”只是下了逐客令在他看来都是算轻的,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小十三,你如何了?”时烨还是是着一身深沉如墨的黑衣,刻毒的面庞微微一皱,看着面前有些得志的白衣少年非常担忧地问。小十三与他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幼时被无瑕子收为门徒,并且带在身边教养,直至十五岁的时候才让他重回时家,也是因为如此,小十三性子一贯开畅悲观,极难见他如此忧愁愁闷的神采。
“我晓得。”想起婚约,时暮便有些莫名烦躁。
“嗯?”时烨眉一皱,刚才小十三说话声太小,他都没有听清。
两匹马在缓缓而行,马车之上,别离坐着一紫衫一蓝衣两位男人。
哈哈,紫月痕和蓝钰也来安阳城惹!
“你来安阳城莫非仅仅是因为查探言络?”蓝钰看着一派温润闲适的紫月痕,半皱着眉问。
“大哥,那我现在该如何办?”时暮还是是一脸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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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暮一怔,“她是我的朋友,好朋友。”最后又添了三个字。
时烨心中无法,怪不得他一副如许的神采,本来是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见你如许,我倒是有几分猎奇你这个朋友是何方崇高了。”
时烨看了他一眼,深沉隧道:“如许最好。你别忘了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奔驰的骏马不过一瞬便已经到了阿谁小孩子的面前,扬蹄的那一刹时,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小男孩踏之足下。
人来人往的安阳城大街。
“是。”黑衣暗卫点头,随即如迅影普通消逝在苑落当中。
听完以后,时烨的眉倒是紧紧皱起,“你的朋友是位女子?”
马路中心,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小孩子,不过两三岁的模样,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正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
“真的只是朋友?”时烨再次问,眼中是较着的不信赖,一个朋友便能让他失魂落魄到这般地步?
紫月痕淡淡一笑,如四月最好的阳光普通,暖和而又清和,缓缓勾唇,“当然不止是因为左相。”连声音都是极其好听的,像是羽毛拂过安静的湖面,和煦至极。
时烨是个夺目的人,岂会不明白时暮此时的设法,眉眼微微眯起,一挥手招来暗卫,“去查查小十三这几日都与谁打仗过。”
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水波粼粼的荷池,时烨的眼中划过一抹沉思,看来要尽快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