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玉被她张扬的目光看的脸庞偏过几寸,又忍不住对望归去,天气垂垂亮起,明丽的晨光浅浅的映在她脸上,那活泼夺目标笑意美不堪收。紧了紧握刀的手,回想起方才打斗时风呼呼的今后吹,只需经心全意对于面前的仇敌,涓滴不比担忧背后受袭,刀剑攻守时能模糊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不必言说便知下一招该使往那边。
听得两位姐姐直白的赞美,姜潭月有些脸红,脚尖相互碰了碰,暴露满脸天真的笑容,又羞怯的抿了抿鬓发。
上回比武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八人分位而站,铁鞭铜锤将八面封死,才还手的那般吃力,今时他们已少了三人,单单两鞭还远远不是她的敌手。别的使铜锤的三人并没有脱手,见鞭网已缠住一人,便同时跃身而起,铁链甩出铜锤噗的一声突破纸窗,直冲萧白玉的房间而去。
萧白玉似是笑了一下,沉浸在她目光中也像是旁若无人,轻声道:“好到随时都能出刀。”
那血字仿佛都化作杀意缓缓滴下,姜潭月认识到来者不善,手指渐渐放开草药,转而去摸后腰的布包,指尖已能触摸到根根金针。
俄然间,鸟鸣戛但是止,仿佛氛围都停止流淌,周遭蓦地堕入深深沉寂,姜潭月行动一停,本能的昂首看去,只见药庐前站了五个劲装结束的男人,并排而立拦在当路。本觉得是来寻医的病人,但五人都身姿矗立涓滴不见伤势,额头包着块玄色的头巾,巾上血红的燕字格外显眼。
杀手面上掠过戚色,牙关用力一合,已是咬碎藏在齿间的剧毒,顿时神采如金,口鼻处鲜血直流,直挺挺的站着,已没了呼吸。
她却全然不睬会头顶铜锤,凝神对于两根铁鞭,眼看铜锤破风似的猛击要砸上她后背,一柄弯刀已随影而来。两人背对而站,萧白玉使动“冥河十刀”,刀法大开大阖,气度宏伟,每一刀劈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不过使出四五招,五人便已额头见汗不住后退。
秦红药也转头去看,见姜潭月一手尚还平摊着针包,也点头道:“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腕力,再大些必是威震江湖的妙手。”
姜潭月好不轻易理请了她的话,下认识便想问一句秦姐姐你莫不是在开打趣吧,但瞧见她双眸微敛,眉梢压的极低, 笑意只虚虚的挂在嘴角,涓滴没有入眼, 模糊透出一股戾气,又半分不像打趣话。她感觉面前的女子仿佛变了一小我, 从之前的谈笑晏晏的和顺忽地转成了寒冬腊月里泼出的净水,转眼便在空中凝成冰锥,凌厉又极具侵犯性。
“只可惜还是不知背后何人教唆,白玉的性命可真是香饽饽,谁都抢着要。”秦红药转回目光,凝睇着她俏但是立的身姿,即便历经打斗,发髻仍然纹丝稳定。昨日将换洗衣物置于她床头,现下已穿了一身利落青衫,看来只觉气度轩昂英姿飒爽。
血燕堂的五人牙关欲碎,又是极怒又是心惊,她们声音并未决计拔高,却也无所害怕般的未曾抬高,在场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仿佛在她们眼中本身已成了死人。几人不再冒然脱手,手持兵刃步步靠近,可他们欲要缓攻慢进,敌手却并不顺他们情意。
萧白玉心下感喟,这些人誓死毫不辱命,各各都是大好男儿死得其所。微微默了半晌,才转头浮出笑意,赞道:“潭月真是一手好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