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没有中毒。”萧白玉提示道,她天然也能看出这颗药丸分歧平常,光芒尤其清澈通透,看来像是神丹灵药,只是她还没放松到随便吃下此人递来的药物。
报仇?萧白玉闻言一怔,她环顾石室,小小的空间尽收眼底,的确不见阎泣刀的踪迹。那刀是师父最为保重的宝贝,毫不肯离身,虽看骸骨不见中毒内伤的陈迹,但刀定是被人夺走,只不知是生前还是身后。
这一开端回想旧事便一齐涌上心头,萧白玉跪坐在九华婆婆的骸骨旁,凝睇着这位从小到大独一靠近的人。秦红药久居北漠,踏入中原不过这一两年,很多怪杰异事也只是传闻罢了,当下也起了兴趣,在她一旁抱膝坐下。
秦红药用手指抿起鬓发,舌尖探出红唇,顶开了黏在唇上的几根青丝,神态妖魅而阴冷。她轻笑几声道:“若旁人这般对我,我会叫他死于万般折磨下,可我却不杀你,现下活着对你来讲才是最大的折磨,叫你在永久没法报仇的痛恨中死去。”
松垮的衣衿跟着秦红药一只手撑在桌上滑下了肩头,乌黑光裸的肩头直直的闯进眼底,萧白玉撇开目光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这般一说,两人立时便参透了这两套功法,貌似互攻实为共舞,联手御敌又相互回护,方可同生共死。
这具骸骨身着云霞般的斑斓宫装,虽年事已久光彩早已暗淡,仍然能看出当初如何华贵,似是位职位显赫的宫中女子。
“刀剑交叉并肩向外。”秦红药接下话头,笑吟吟的偏头瞧她,她倒不像是那些古板的朴重掌门,反而机警的很。
本来还未感觉有甚么不对,萧白玉抬眼却对上了她近在天涯的双眸, 她眸中神采潋滟, 一眨也不眨。这才发明两人靠的极近, 几近鼻息相触,许是她那几日受伤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本身不由自主便上手替她擦拭。
被她一碰萧白玉也收住了话头,偏头拂袖擦去泪痕,在骸骨前跪直了身子默念叨,九华派现在愈发光大,弟子终是没有屈辱了师父的名号,若此劫不死,定将查明师父死因寻回阎泣刀。随后脱下外衫将骸骨细心包好,将玉佩也埋了出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最后一拜久久伏在地上。
这两段刀法剑法本就基于九华派内功口诀,萧白玉贯穿起来自是毫不吃力,可一招招使出却觉一刀比一刀杀意更重。她自小所学刀法虽精美,却无一像冥河十刀这般魔性深重,狠绝暴虐,招招指人关键不死不休。
秦红药看她神采平平无波, 仿佛站在这等了两天两夜的是别人一样, 这是萧白玉第一次主动展暴露的美意, 抛开其他的考虑, 纯真的靠近为她擦拭脸上的脏污。她嘴唇动了动,话临到嘴边还是转了弯:“嗯, 这是尸毒的解药。”
她的脸靠上了悬在她发上的手,看上去就像本身主动在抚摩她普通,在摇摆的烛火下,她仰起的面庞在脖颈处落下了暗影,自耳后妖娆的打了个圈,一起委宛伸展至锁骨处。她神采褪去了暴戾恣睢,洁净的似纤尘不染,引着人将手覆在她面上遮住她勾惹民气的目光。
萧白玉皱眉,将遗物持重的放回骸骨旁,才问道:“你都是从哪听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萧白玉将那封信贴身收好,站起家结束了对话,暴露逐客的意义:“我要歇息了,明日一早就出发回九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