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几人责来怪去的,她情感也垂垂敞亮起来,并非是所谓的正道侠义,也无关甚么是非清楚。不管是周城当日拼着性命不保也要高呼出伤害,还是她本身为了庇护弟子引毒蜂深切丛林,只是源于师门情深相互照拂,这便是她身为掌门所保护对峙之事。
守山弟子一听,事关严峻他也不好决计,便同意将一世人引上山,转头叫另一人先行上山告诉掌门人。待到他们登上山顶时,已瞧见萧白玉立在场上,一身素白长裙,身姿窈窕矗立,百位九华派弟子站于身侧,一眼望去只觉仪态鼎盛,不敢妄言。
但转眼又想起九华派所做卑鄙之事,便挺胸收腹,下认识端方了身材,大声道:“我为我儿来向萧掌门讨个公道,九华派为何要下如此狠手毒害我儿!”
“大哥弟,莫要起火,免得人家说你点苍派不懂礼数。”旁侧插进一个声音,又来了一行人。只见一个干瘪矮小的男人微微驼背,长须垂胸,他缓缓扶了把胡子,本来是长青门门主谢三扬。
秦红药跟着她蹲下,饶有兴趣的说道:“萧掌门如果叫声好姐姐,我便帮你驱毒,普天下还没比得过我冰火玄功的剧毒。”
“师父!”周城欣喜的一喊,四周的弟子俱被引了过来,几十人熙熙攘攘的跪了一地,面庞上各带忧色。
秦红药脚步不断,只分神瞥了她一眼,见她面上不但毫无惧色,反而一片淡然放心,不由轻笑道:“这时都不怕我,当真是快死了呀。”
谢三扬面庞沉痛,点头道:“前几日本是年侄儿的诞辰,收到了你们九华派寄出的生宴贺贴,谁料翻开一碰竟中了剧毒,顿时便奄奄一息,大哥弟又怎能不气。”
秦红药却俄然向后跳一步,摆摆手道:“我不跟你打,只拼刀剑你制不住我我也擒不住你,若拼上内力……”
这剧毒萧白玉天然听得耳熟,尚未曾健忘在山洞中那毒功是如何溶掉岩石山壁,血肉之躯又怎在话下。她欲要说出,可想到普天之下也只要她一人见过那一幕,这时讲出不但无人佩服,另有推托嫁祸之嫌。
萧白玉被她点了周身大穴,固然临时压住了毒性,但也提不起本身一丝内力,手脚虚软到没法坐稳。即便听到她毒到令人骇然的狠话,仿佛也没甚么可惶恐的,再糟又能糟到哪去。
俄然她手指触碰到些凹凸不平淡淡的刻痕,靠近去看本来是一道道浅淡的刀痕,看上去很有蹊跷。秦红药俯身捡起跌落在地的残月弯刀,运功沿着巨石上的刀痕用力劈去,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刀刃蓦地弹回,再去看巨石,别说刀痕,连块石屑都未曾落下。
不料这日来的一群人倒是满脸怒容,一众约莫三四十人,一听这话更是暴跳如雷,为首的壮汉乌黑魁伟,声如洪钟:“敢做还不敢认了?躲躲藏藏算甚么王谢大派,快叫你们掌门出来见我!”
萧白玉刀尖顺势便要前刺,体内流转的内力蓦地一阻,胸口如同俄然被狠捶一拳,剧痛难当。鲜血涌上喉头,她咬牙强忍,还是有一丝血红溢出嘴角,她身子微微一晃,倚住了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