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手腕略转,刀刃平转,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吴均只道这一招胜负已分,筹算收刀入鞘,让对方知难而退。祁海脸上一红,反而挺刀直刺,正中他的肩头,若不是右臂被大刀拍到发麻,这一刀怕是要贯穿肩头。
萧白玉尚未健忘秦红药抛下的狠话,若她真对点苍派脱手,毫无疑问是冲着本身来的,于情于理都需脱手互助。她手指在广大交椅的扶手上轻点,心下便有了决计:“吴均便同为师走这一趟,周城沈垚,你们二人替为师坐镇九华山。”
谢三扬也在人群中,他一件外套虚虚的披在身上,一副方才醒来的模样。他几步赶上前,只见祁海左臂鲜血直流,衣衫混乱面色镇静,他余光扫到萧白玉也出了房门,便大声问道:“你这是出了何事,但是修罗教贼人来袭?”
“修罗教信上刻日便是明晚,贵派弟子既有如此精力,明夜尽可对阵杀敌。”萧白玉悄悄放下竹筷,席间敞亮的灯火映在她面上,不但没有添上几清楚媚之意,反而愈发清冷的不食人间炊火。
年墨虽是个粗人,但也感觉氛围对峙了起来,见她放了筷子,便号召着世人各自进房歇息。吴均向师父请了安,回房后本想打坐练功,但是对行未到临的大战又是冲动又是不安,一时没法入定,干脆提了刀在后院练习招式。
一时候江湖上大家自危,而那些大派人多势众,虽不惧祸及本身,但想禁止修罗教倒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修罗教行迹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竟是没一个活着的人晓得到底是如何的一群人在中原武林做出这些血案。
他虽这么说,心下却暗自欣喜,就连自谦的话也带了些高傲。祁海抱拳道:“我本在席上就想同吴兄弟过招,不若现下来比试一二,让我也能瞻仰一下吴兄弟的绝妙刀法。”
“弟子领命。”三人齐齐说道,实在论辈分不管如何都轮不到他们坐镇,九华婆婆本有三名弟子,只因其他两位师伯俱出山云游,是以近年来师父才独领九华派。
吴均一听他点名要和本身参议,神采一扬,手欲要摸上刀鞘,但转眼便瞧见师父皱起的眉,立时罢手正坐。
年墨见她一起远赴而来,面庞也不显一丝怠倦之色,青色长裙纤尘不染,只觉似仙非人。他不敢再望,只引着两人入山,登进大堂。大堂中还坐着熟谙的一人,倒是长青门门主谢三扬。
祁海忙接到:“师父高超,徒儿这就去引那萧白玉出来,山外的埋伏早就部好了,此举定能助师父夺得神兵。”
修罗教三十年前自北漠而起,从不过问江湖之事,近几年来却俄然脾气大变,招揽数位怪杰异士武功诡异之人,意欲兼并中原武林。又因为其地处偏僻身居大漠,频频有豪杰豪杰为报仇雪耻想杀上修罗教,都在大漠风沙中失了方向,无一人生还。
年墨自知点苍派人少势微,那日他连修罗教护法秦红药一招都接不下,但要他降于修罗教又是千万不成能,不得不拼着老脸不要,也来向九华派求援。
萧白玉也道:“年掌门大我很多,不必如此有礼,我等前来也是道义当中,不敷挂齿。”
九华派这日便收到了点苍派送来的飞鸽传书,年墨在信中言辞孔殷,本来他们点苍派收到一封密信,上写修罗教三今后当驾临点仓,点仓一派若不归顺我教,定当血洗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