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甚么都晚了。
“没有甚么不成能。”
“石磊,你别悔怨。”
“啧。”
石磊把衣服裤子都脱掉,端起水盆,往身上浇了几盆水,冲走血渍,然后去走廊第一间寝室找了身绑匪的衣服换上。
“这不消你提示。悔怨是没用的,我向来不做没用的事。”
他蓦地想起,陈雨柔还在身后这间屋子里。
走廊右边第三个房间是卫生间,没有自来水,内里并排放着几个储水的大塑料桶,地上有两个水盆。
石磊把刀面翻过来掉畴昔往身上蹭了蹭。
拔出。
做完这统统,他冲陈雨柔笑了笑:“走,咱回家。”
储物间的门回声而开。
他说的是究竟,这十多刀扎得位置非常讲究,每一刀都避开了关键,没生命伤害,乃至连血都没出多少,但无疑很疼。
他向前窜,刀刃横在面前,筹算扑到陈雨柔身上,同时用刀架住她的脖子,将她逼为人质。
石磊不再管他,走畴昔扶起陈雨柔,搀着她出了储物间。
晚风推着三石河水一下一下冲刷船舷,“嘎吱嘎吱”的摇摆。
“能够。”
他现在悔怨了,从一开端就不该惹这家伙。
“不会。提及来,这要感谢你,你选的处所很埋没,差人绝对找不到。给我打的两次电话,你也全都加密了,天衣无缝。”
这把刀,到了他手里。
“但是没需求。”
“你属猫,不能留。”
鲜血,嗟叹,颤抖,挣扎,奄奄一息的两个暴徒。
“西医解剖学我也懂,方才捅的都是你内脏间的裂缝,会很疼,但是死不了。”
“杀了这么多人,你也逃不掉,差人会找上你。”
石磊舔了舔嘴唇,说:“有人属狗,有人属猫。狗有记性,收到经验必然会记一辈子,再碰到给它经验的人,会趴下摇尾乞怜。猫不一样,获咎了猫,它迟早有一天要找机遇挠归去。”
此时凌晨两点,天未亮,月光辉映下的河面雾气蒙蒙。
“能不能……放了我?”
他现在赤手空拳。
咣当!
石磊一步步朝刘陆地迈进:“现在你有刀,我可没有。”
屋里很黑,之前持刀绑匪看管石磊和陈雨柔的时候,地上是点了蜡烛的,但现在全都灭了,石磊出去之前,特地把蜡烛吹熄。
但看刘陆地的神采,就仿佛石磊手中握着致命的兵器。
刘陆地缩在地上,疼得出不了声,一口一口倒吸寒气。
没有等刀落地,石磊用脚面一接,向上一甩,伸手抄住。
石磊没有给他机遇,一只手薅着他头发,另一只手五指微张,一下拿住了刘陆地的手腕,随后用力一捏,刘陆地腕子一麻,指头失了力,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