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白着脸,接下来的话让言溪宁震惊不已。
一片狼籍的房间里,张锦络披头披发的卷缩在角落,衣衫褴褛染着血迹,身子不住的颤抖,唇齿血迹斑斑,双眼浮泛的看着她手中的匕首,那上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在空旷的房间里清楚可闻。
顾西辞如此说着,暗哑着声音。
“皇后此时正在三生堆栈,晓得此事的人已被部属灭口,只是皇后现在不太好……”
言溪宁点点头,便没了顾西辞的身影,沉醉立即跟从而去。
“不!不能进宫!不能奉告他,不要……”
顾西辞闻言,便要出门,却忽地顿住,看着言溪宁轻声道:“我去去就来。”
“我晓得你担忧她,但你的伤口很深,不措置的话就废了。”言溪宁竟感觉内心莫名的难受,蹲下,扯开裙摆一角,替他把伤口包扎住,她才淡淡的道:“先让皇后娘娘回顾府,我去趟皇宫。”
顾西辞沉吟,看了言溪宁一眼,见她无不悦,便道:“让他出去。”
沉醉一进门,便直直的跪了下去,顾西辞皱眉,清浅带走了两个奶娘,见机的接过顾西辞怀里的康康,然后关上了门。
“若非我方才拿出了银针,你会舍得伤她那一掌?”言溪宁的笑容带着一丝凉意:“你既要护我,又不舍得伤她,可却舍得伤你本身,然我言溪宁的相公凭甚么被她所伤?我不脱手,能够,但你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受伤!”
顾西辞皱眉,“络儿,这事瞒不住朱佑樘,你何必难堪溪宁。”
“络儿不要!”顾西辞大急,腰间软剑一出,横在了言溪宁身前,堪堪的挡住张锦络的匕首。
“我会护你!”顾西辞当真的眼里划过一丝要求:“别伤她,可好?”
“西辞,你要为了她对于我?”张锦络的眼里有着多少悲惨,多少冰冷。
“是。”
言溪宁一叹,出个门都不平静。
言溪宁点头,只是却感觉沉醉呈现在这里,绝非偶尔。
顾西辞一挑眉,“甚么东西?”
“溪宁,她现在不能回宫。”
“部属隐三十一。”
顾西辞看着言溪宁,眼里有着一抹暖意,他说:“好。”
言溪宁淡淡的看着顾西辞,“顾西辞,她要杀我!”
“我记得你有个暗卫,叫沉醉,他见了我就像见了仇敌似的,可不像见了主子。”
不再理睬隐三十一,言溪宁带着一行人到了三生堆栈,被隐三十一带到二楼的天字号房,三月拍门,听得房内传出顾西辞冷酷声音:“除了夫人,其别人不准出去!”
言溪宁看向窗外,三生堆栈位邻钟翠楼右边,那间堆栈的店主名为玉十八,而她言溪宁是玉十八的主子。
张锦络的武功较着不如顾西辞,可顾西辞怕伤着张锦络,招式上限定太多,又因护着言溪宁,是以便落了下风。
“她现在如何?”顾西辞双手青筋凸起,一掌拍下,桌案立即四分五裂,他哑声喝道:“晓得此事的人都处理了没有?”
言溪宁眉头一皱,眼看着张锦络的匕首再次刺向她,顾西辞一手持剑抵挡过来,一手把她揽在怀里。
“她不死,我就会身败名裂!”张锦络红着眼,早已失了明智,“她要进宫,她会奉告皇上明天的事,皇上会嫌弃我,他会不要我的,我不准如许的事产生!不准!言溪宁必然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