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哥,且慢。”刘槿扬了扬另一本帐本,笑着道,“你的天然也少不了……这二嫂子按的手指印也算是你家的不是?”
石老迈打了一个寒噤,嘴硬道,“莫、莫村长看着我长大的才不会信你一派胡言!……温里正也早就分开了我们镇,你别觉得我还会怕你!”
不就是他跟着他大哥去镇上吃喝的时候没带上她吗,他哪能想到自家婆娘还能偷摸的领着孩子也跟去了镇里,顶着他家的名头跟着混吃混喝起来。
“你直接说你想如何办吧!”石老迈已然认清究竟,颓废道。
“这、……这败家婆娘!”石老二跺了顿脚,开端各种污言秽语问候着自家媳妇儿。
石老迈厚颜,却非常惜命。以是他干脆眼睛一闭,心一横,“如何着你说吧,归正我们家里现在是没啥银钱,你如果想让我还债,就再借给我一百两,我去赌一把我包管明个儿…哦不,是今个儿,今个儿就把银钱给你还清了……”
“哦?”刘槿讽刺道,“那你知不晓得,比起跟你之间那点莫须有的交谊,莫村长更重视甚么?……以及,温里恰是分开了不假,但你有没有传闻过他去了那里?”
但是,方才刘槿抬出村老村议来威胁,他却再没有了体例。
“哪、那里?”石老迈俄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去过的最远的处所也不过就是净水镇,县城都没去过,更别说是府城。之前温里正动脱手指,最多他们也就会有些皮肉之苦。可现在换成了温太守动脱手指……他蓦地打了个寒噤。
他本来想的是,他就死皮赖脸的不认账,这女人又能把他如何样?固然他也晓得,本身不是慕容腐败的敌手,但他并不怕。乃至他还很等候能够被慕容腐败揍个鼻青脸肿、血迹斑斑,如许一来他反倒能讹钱了呢,他还巴不得。
但是他话音刚落,就被一向立在刘槿身侧的慕容腐败反手一个巴掌。
但是她却次次扑空,乃至还被脚下的小石块给绊了一个狗吃屎。
难不成他吃过的还能让他吐出来?归正他比来手气不顺,家里也没啥银子,这一个小女人一个小伙子还能把本身如何样?想到这里,石老迈对劲一笑,又横了起来,“……我们家现在是真没银子,女人你家大业大就不要跟我们计算了吧。不如,就把我这老娘亲抵给你端茶倒水做点小活计,抵了我那一点小破钞,如何样?”
世人错愕。
“你、你这没出息的家伙!”石老迈底气不敷的呵叱过他两句,又将木棍指向本身老娘,“要钱我们没有,要不就让这老不死的去给你们做工抵债!”
石老迈又气又怒的扶起自家灰头土脸的媳妇儿,紧了紧拳头,但一对上慕容腐败清凛而又严肃的眼神后,他又不由耸了耸肩。
莫村长是看着他长大的不假,但是莫村长更奇怪的倒是金银之物。这知味观的老板娘刘槿但是现在十里八村都晓得的有钱人,倘如果她去跟莫村长说叨说叨,本身必定逃不过村规措置。
但是……有这指印又如何?
听完她一番夹枪带棒的斥责,石老迈微微有些语塞,他掐动手指大略一算,差未几还真欠了知味观这些银钱。
“……”
刘槿顿时有些无语,只传闻过卖儿卖女,可没想到这石家兄弟都开端卖亲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