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雪融似泪珠.
当时正逢扬州三月桃花铺满路,
院内冬初,昔年与你栽的桃树,
盼你返来后对酌.
桃树下,那年落雪为你唱一段乐府,
世人虽是用饭,重视力却并不在餐桌,而是黏在那一抹淡粉的身影上。只待才子开口,喧闹的大堂才肯温馨下来。
当时低头替你剑穗缠着新流苏,
除了《眉间雪》,刘槿还默了《白骨哀》《参商》等一系列古风歌曲给欢颜。刘槿只晓得大抵的调调,但欢颜对于唱歌很有天赋,不需求刘槿过量指导就能唱出不普通的滋味。
回过神,笑问何方大侠姓名竟不知,
交心淡如君子;
叶落早做灰尘;
“刘女人!”
家破人亡,沦落街头,差点被奸污,却为软玉楼老鸨颜如玉所救,颜如玉许她衣食饱暖,许她卖艺不卖身,许她寻觅机遇替她报仇,她本该感激,却不想这老鸨不为人知的癖好就是糟蹋楼中的女人。
心愿未听清楚.
还忆最后,有你扯过衣袖轻拂,
“莞竹晓得了!”
“我出一百两,你将那歌姬卖予我如何?”花想容伸出一根涂满凤仙花汁的手指,晃在刘槿面前。
……
新雪来时,又将陈酒埋了几壶,
该光荣至远至疏你我还未至陌路,
灰头土脸的花想容有些呆愣,这刘槿如何不按常理出牌,的确比直接回绝她还要打她的脸…
最惊骇,酒坊闲谈时候闻声你名字,
清寒已然入骨.
是夜,乌云遮月,夜黑风高,一阵轻风拂过,叶思语不由打了个寒噤,紧了紧身上的纱衣快步向那绝顶的配房走去。
“呸!这不是温香坊的老鸨吗?!”
语气七分熟谙;
还挂着流苏,是否应当满足?
但未曾想几月前软玉楼俄然去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娇蜜斯,艺名莞竹,声若天籁,抢走了很多温香坊的客人。
忽明忽暗的灯笼内,烛光也随风摇摆,叶思语勾唇缓笑,或许这净水镇就要变天了…
只现在,茫茫大雪当中等着谁回顾,
穿过落雁修竹,看过月升日暮,
你说有一日总会名扬天下实现你抱负;
斟酒独酌,细雪纷繁覆上端倪,
神情不免恍忽.
“不如何。欢颜并非卖身于我,只是借居于知味观卖艺罢了,我又有何资格将她发卖?”刘槿大抵了然花想容是做甚么买卖的,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乃至坦白下欢颜卖身契的事。
“妈妈您找我?”
软玉楼内,叶思语一袭淡青齐胸襦裙,挤出来的乌黑之间一道沟壑若隐若现,惹人无穷遐想。浅画黛眉,轻点朱砂,挽上一个灵蛇髻,轻挪微步走向配房。
………
刘槿有些抱愧的揉揉鼻子,道过歉又开口道“甚么买卖?”
“乖女儿,来来来,陪妈妈喝上一杯。”颜如玉满面掩不住的东风对劲,斟满一杯桃花酿吞入口中,揽过叶思雨纤腰又在其美臀上捏了一把。贴上粉嫩唇瓣,不容分辩的将唇齿间的美酒渡入叶思语口中。
中午的阳光炽热而炽烈,窗外时不时送来几缕清风倒也能遣散很多暑意,只是知味观内高涨的氛围又让人不由心生炎热。
把来路当作归程.
一曲结束,世人意犹未尽,但欢颜却不做多留,福了福身,退至后院。
刘槿对劲的打量着大堂内或赏识或喝采的世人,暗叹本身的确就是慧眼伯乐,开初她就感觉欢颜声线美好,仿佛百灵鸟般空灵委宛,最合适清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