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禹从善如流地任由左慧娴把话题扯开去不再绕着这个话题展开,半闭着眼睛养着神,左慧娴笑道:“皇上身子乏了,便在臣妾这儿小憩一会儿吧,臣妾为皇上奏一曲!”
左慧娴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模糊竟有些心惊肉跳的感受。皇上的意义是说,他已经决定消弭顾汐语与锐儿的婚事了,这话好懂,也是她所盼的,皇上还承诺会为锐儿再配良缘,这也是她所欣喜的,但重点不在前两句,而在最后一句。不必操心了!
“好一个三不问,可你口中虽不问,眼中却已经问了。”欧阳禹漫声道。
“顾家嫡女失落,爱妃竟是不知么?”欧阳禹的目光扫向左慧娴,克意一闪而过。
皇上的目光让她有些心惊,固然,顾家嫡女如果有事,她仿佛也的确是在怀疑当中。
左贵妃把欧阳禹迎回芙蓉苑后,亲手焚香上茶,陪他述一些闲话。欧阳禹忙于国事,身子非常疲累,这时左慧娴一双柔嫩的手在他太阳穴上悄悄揉按,清茶飘香,暗香恼人,他也舒畅地半倚在左贵妃身上,享用着她的详确办事。
左慧娴悚但是惊,莫非,是太子的事,皇上已经有所发觉?
“臣妾不敢,”左慧娴忙道:“皇被骗日赐婚,也是心疼锐儿,臣妾哪会如此不知好歹?只是世事难料,顾家嫡女的事让人叹惋,但臣妾及锐儿,对皇上只要感激戴德,哪会有涓滴牢骚?”
欧阳禹笑着点点头。
说完,欧阳禹便和钱公公拜别了。
左慧娴一惊,眼波敏捷一跳,迎向欧阳禹的目光,一脸诚心肠道:“皇上劳累国事,心神俱疲,臣妾不忍再给皇上增加烦恼,以是不能问,不敢问,不忍问!”
左慧娴迎对着欧阳禹的目光,道:“臣妾虽对顾家嫡女不甚对劲,不过也毫不会暴虐到盼望她遭受不测。臣妾身为人母,虽担忧儿子,却也知别人家的女儿亦是十月怀胎,独一无二!”
左慧娴心中一惊,倒是笑道:“皇上说那里话?顾家嫡女不是好好的么?”
“天然是真的!”
而是不必操心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欧阳禹目光掠过苑中的花木,神采怡然,左慧娴也是含笑盈盈,语声软软,走到门边时,欧阳禹俄然道:“锐儿是个好孩子,朕自会为他再配良缘,爱妃不必操心了!”
不是不必担忧了。
不是不必忧心了。
欧阳禹眸光深深隧道:“你不是想问问锐儿和顾家嫡女的事情吗?这么忍着不问不难受?”
但是现在,她晓得她不能提,既然天子已经晓得这件事,那他就不能不考虑顾汐语失落能够失贞的题目。这干系着天子家的脸面,一个堂堂皇子,王爷,岂能娶一个失贞的女子?
“真没有!”
欧阳禹身子略略后靠,道:“顾家嫡女存亡未知,爱妃仿佛心急得早了点!”
欧阳禹放松了下来,感受非常温馨,左贵妃的手像有一股魔力,老是让他能消弭颓废,获得真正的歇息,他半睁着眼睛,看着脸上虽在浅笑,却较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了然地笑道:“爱妃,有事对朕说?”
左慧娴心机聪明,立即道:“皇上,臣妾前会儿传闻此事,还半信半疑当中,此事竟然是真的?”
小半个时候后,左慧娴已经弹过三支曲子,欧阳禹坐直身子,笑道:“爱妃的琴韵朕心神宁定,精力明朗,朕的疲累之感竟都被遣散了,爱妃的琴技但是又有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