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贵妃神采不善地看向梧桐宫里的宫人:“刚才都有谁在一旁服侍的?”
皇后与贵妃俱是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全无半点忧色。
肩舆抬起,梧桐宫里的宫人跪了一地,唯有黄淑妃还在呼天抢地的哭喊着不活了。莫贵妃毫不踌躇地跟着跪了下去,紧紧揪住梁皇后垂下来的衣角,满脸苦涩隧道:“娘娘息怒,都是妾的错,这才出了如许大的忽略。”
黄淑妃立时不寻死了,凶神恶煞地瞪着莫贵妃道:“贵妃娘娘也来打我的脸么?我倒要瞧瞧,本日谁敢动我宫里的人?皇上尚未开口,谁敢脱手!”
当即就从背面冲出十来个身强力壮的宫人来,不顾黄淑妃的厉声喝骂和梧桐宫人的哭喊告饶,捂着嘴,拽着脚,拖了五六个下去,此中就有脱手抓住安怡和打安怡的宫人。
梁皇后道:“你不消管我,淑妃想不通要寻死,我把她交给你了,别让她出事,好好教她端方。你任务严峻,别不当回事,出事我就找你。”顿了顿,一字一句隧道:“另有,淑妃宫里的人太多奸谄,不但撺掇主子使坏,还为虎作伥,如许的人,若不按着宫规峻厉措置了,只怕其他宫里的人有样学样,贵妃你今后更不好办理后宫了。”
梁皇后看也不看莫贵妃,叮咛宫人:“我们走。”再看一眼安怡,问道:“你能走吗?”
正不得方法之际,忽听莫贵妃在一旁道:“小安,本宫那边另有长生堂奉上来的碧玉膏,治这个是最不错的。稍后就令人给你送过来。”
梁皇后叮咛宫人:“你们扶着她。”
莫贵妃亲热一笑,道:“听人提及你,晓得你是个美意肠的女孩子。去吧,别让娘娘久等。”
莫贵妃微微一笑,屈膝施礼:“妾恭送娘娘。”
安怡叹为观止,梁皇后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就是所向披靡,真不愧是稳居皇后之位这么多年的老姜。但梁皇后这些年退隐后宫,不争不抢,申明是早就想通了,为甚么会为了她如许一个较着不能带来太多好处的小人物豁出去,一下子获咎了宫里的两大气力宫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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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斗法多年,各有胜负,又因都生养得有出众得宠的皇子,就更是相互的眼中刺肉中钉。黄淑妃若说两句软话,莫贵妃倒不至于真的赶尽扑灭,偏她忍不下这口恶气,和莫贵妃硬抗上了。
见动了真格的,梧桐宫人顿时乖了,黄淑妃大呼一声,目呲欲裂,晕死畴昔。还好莫贵妃留了分寸,没有去动她身边的亲信姑姑和总管寺人,不然她只怕装死也装不畴昔。
梁皇后没听她说完,轻笑一声,打断她的话道:“我累了。”言罢将手绢按住嘴唇,狠恶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咳完以后不动声色地把帕子递给女官,帕子上的一抹嫣红灿若桃花。
江姑姑站在宫门外张望,看到皇后一行人就迎了上来,先给梁皇后请了安,再担忧地看向安怡,安怡不幸兮兮的看着她。江姑姑很快收回目光,严厉地问梁皇后身边的高贵仪:“娘娘凤体可还好?”
梁皇后双眼发亮,咄咄逼人:“甚么样的忽略?”
高贵仪还不及答复,莫贵妃饱含苦意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了起来:“娘娘,都是妾身的错。”
莫贵妃看看安怡,再看看黄淑妃,决意两不获咎,更不乐意掺杂到这潭浑水里去,一咬牙,用力磕下头去:“是妾孤负了圣上和娘娘的期许,没能替圣上和娘娘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