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很快被柳七拍得头晕目炫,皮开肉绽,热血顺着裂开的头皮往下淌,糊住了眼睛糊住了鼻孔,一张嘴里都是腥的。眼睛已经看不清四周,耳朵里满满都是柳七的碎碎念,手臂已经酸痛,神经、肌肉严峻得当即就要崩溃。

谢满棠看清刺客的脸,有些惊奇地轻笑了一声:“好技艺!中间边幅堂堂,何故做贼?”

微不成查的一声响,就像是袖箭机括相击收回的声音。这一声,击垮了目不能视的刺客的最后防地,他低吼起来:“谢满棠,你以多欺寡,不是男人!”

刀锋堪堪愣住,谢满棠对劲地和柳七相视一笑,回刀罢手,长身而立,语气冷酷而骄贵:“你是谁?”

刺客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一击落空以后便团身护头,快速往山道内侧一滚,背背景壁立起的同时,刀已抽出,堪堪扛住谢满棠劈下的刀。

话音未落,后脑勺上就又挨了柳七狠狠一刀鞘,拍得他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谢满棠已然回身今后走了,冷冰冰隧道:“杀了他!”

刺客将袖子用力擦了一把眼睛上糊着的血,目光炯炯地直视着谢满棠的眼睛,固执地问道:“若我此番建功,是否能既往不咎?”

刺客不言不语,一双深凹的鹰眼里闪着冷厉的光芒,双臂用力,一点一点地往上抗,试图将谢满棠压在他刀上的刀反压归去。

谢满棠微勾着唇角,如同猫戏老鼠一样的,由着他往上顶,等他顶到一定时候了,再用力往下一压,统统就又回到原点。

刺客大惊失容,蓦地昂首:“您晓得小人?”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魏之明却面不改色,伏在地上纹丝不动。

有人在步队里平平平淡地叹了口气,道:“如许未免也太残暴了,不如让我送他上西天。”

谢满棠笑了起来:“鬼怪行刺的宵小之辈也配与我谈甚么是男人?”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毫不容情地往下压。

“咯嘣”一声脆响,刺客的刀口硬生生崩了一块,刺客大呼一声,虎口迸裂。柳七那要命的刀鞘再往下一拍,刺客顿时眼冒金星,踉跄着晃了一晃,半跪倒地,却还仍然咬着牙,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用力扛着谢满棠的刀。

刺客见他不感兴趣,不由急了:“我如何了?我如何就不能说出要紧的军情了?”放肆地指着谢满棠等人:“你们信不信,若不听我言,你们必定走不出这座大山!”

魏之明沉默不语,很久才道:“黄氏倒行逆施,冒天下之大不韪,奸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谈不上甚么出售旧主,不过是本着一颗忠君爱国的心,不忍天下因逆贼而乱,不忍百姓流浪失所,刻苦享福罢了。”

夜风悄悄缓缓的吹,将谢满棠玄色的长袍吹得微微作响,谢满棠冷酷勾起唇角:“魏之明,这么说,你是想出售旧主了?”

柳七仍然不断地用力往下拍,口里还念叨着:“你如许的混账东西,我大哥杀了你也是污了他的刀,不如把你拍昏死在这里,给狼或是豺狼叼了去最好。”

谢满棠恍若未闻,刀持续往下,瞬息间,刺客便觉颈间一凉,一痛,不由大惊失容,失声道:“谢大人饶命!我有告急军情要报!”

谢满棠早在喊出那一声的时候就已经全神防备,见白光刺来便快速今后一仰,脊背紧紧贴着马背,平行成一条标致的平线,堪堪躲过那贴面刮过的利器。与此同时,满身肌肉紧绷、蓄力、发作,在对方身形手势未收之际弹跳而起,甩蹬、上马、抽刀、挥刀,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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