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仪已经重新打起精力,笑道:“这件事有些处所你还不太清楚吧,我说给你听。你那日出了事,娘娘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先借着方剂也出了题目这件事来迟延一下,然后就和棠国公府联络了,你熟谙梁丰么?”
高贵仪垂下眼,掩去眼里的厌憎之情,声音宏亮隧道:“还请淑妃娘娘恕罪,奴婢不能!”跟着她跪下去,坤宁宫中的宫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高贵仪点头:“也不算是,娘娘如果不肯,谁又能何如?淑妃不敬娘娘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她本身找死,不推她这一把,都对不起满天神佛。”
梁皇后就这么恨黄淑妃?安怡迷惑地挑了挑眉,她看梁皇后那模样儿,该当不止是争宠引发的仇恨和仇恨吧。
高贵仪笑笑,高深莫测隧道:“撤除皇后娘娘所出的皇子,当属贵妃娘娘膝下的皇子们最高贵了。黄氏如若不倒,鹿死谁手一定可知,贵妃娘娘一贯最会算账,这个,你这些天该当有所体味。”
“莫贵妃……”
才几日的工夫,黄淑妃就已经大变了样,本来鲜敞亮丽的表面和不成一世的气势已经成了半猖獗,神采青白,面庞浮肿,眼睛里暴露猖獗的光芒,不及高贵仪说完,她便猖獗地朝高贵仪扑畴昔:“贱婢!少拿圣上来恐吓我!我要见皇后!你们谁敢拦着我?谁拦我就去死!”
高贵仪低头玩弄着茶具,轻声道:“当年七殿下是死在黄氏所敬献的马蹄下的……提及来,人家都只怪殿下奸刁,非得去招惹那烈性的马儿……但是,哪怕打杀了随伺的统统宫人,也怪不到人家的头上,哪怕就是晓得黄氏脱不掉干系,可圣上要倚重黄氏,要坐江山,太后娘娘还得夸黄家那乳臭未干的小儿为金童……”
黄淑妃面色狰狞地连续搧了高贵仪几个清脆的耳光,大声道:“梁氏!你个败落户的女儿,你身患恶疾,膝下无出,外不能安命妇,内不能持宫务,更不能伺奉夫主,贡献婆母,妒忌险恶,残害宫妃和皇嗣,你如何另有脸忝居皇后之位?”
安怡苦笑,她还能走得了吗?必须得看完这场戏了啊。
高贵仪白了她一眼:“叫你豪饮,华侈了娘娘的好茶。”转头看看天气,微有些烦躁:“如何还不来?”俄然竖起耳朵,微露忧色:“来了!”
“你们是对的,皇嗣要紧,谁也怠慢不得,但皇后娘娘病着,也要关照好才是,好好劝一劝淑妃娘娘吧。”高贵仪面上暴露浓浓的讽刺,打发走苦哈哈的小宫女,笑问安怡:“想不想看戏?”
安怡点头,这是谢满棠最倚重的大管事,此次谢满棠远去飞龙关,就是留了梁丰在京中办理顾问。
高贵仪不让她走:“你急甚么,好歹喝完这壶茶再走。”
安怡叹道:“都是我拖累了娘娘。”
宫中之人说话爱好说一半藏一半,如高贵仪这般已算说得够明白。安怡即使另有很多疑问,也不好再持续深挖,便起家道:“天气不早,我该走了,明日又来瞧娘娘。这回六殿下病情平顺,我也会有更多的余暇,从明日起,我还是每日抽一个时候来给娘娘针灸按摩,安神药吃多了不好。”
高贵仪命宫人泡了一壶茶来,引着安怡在外间角落里坐了,轻声道:“娘娘这些日子操透了心,成夜的睡不着觉,这回你那边安生了,可算是放下了心,能好好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