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还未成人的女孩子也敢打主张,公然是人渣。安怡忍住恶心,头也不抬地淡淡道:“莫非你晓得?”
胡三赖欢乐得甚么似的,当即欢畅地跳起来要帮安怡晾衣服,安怡却又收了笑容,冷着脸道:“尊敬些。我叔父就在屋子里的,你但是不怕他的刀?”
“那药可难寻!不然这野草里的人可不都发财啦?”胡三赖抬高声音,离安怡更加近了些:“可小妹子你运气好,我刚好晓得一株。本是想着等它长大些再采了换钱买个好媳妇儿的,但你如果想要,我便领了你去采。”
“我又没喝醉。”胡三赖无所谓地笑笑,上前去夺过他爹手里的鸡,骂道:“老东西,半天清算不好一只鸡,我来!”
那边胡三赖趁人不备,悄悄扔了块石头去打安怡,见安怡转头就指指东边,表示她往那边去。安怡不动声色地等了半晌,见世人皆未曾发明才道:“我去便利一下。”
安怡走到门前,转头朝胡三赖望去,见胡三赖也正偷看着她,便朝胡三赖微不成见地悄悄翘翘唇角,接过胡婆子递来的热水关上了门。
“这里的草药可真多!”陈知善镇静地拉着安怡认药:“这就是黑柴胡,远志……”
胡三赖袖手立在一旁,肆无顾忌地将她从上到下细心打量了又打量,细条高挑的身形已经暴露少女的窈窕曲线,面白肤细,五官精美姣好,最可贵的是藏在眉眼间的那一股风情,假以光阴定是个绝色,必不比那惯会装腔作势、冷若冰霜、寻死觅活的死鬼婆娘减色。胡三赖想到这里,胯下不由一热,色胆包六合凑上前去小声道:“传闻你要寻五爪金龙?”
安怡低着头晾衣服,倒理不睬地“嗯”了一声。
周金刚递了个竹哨给安怡,叮咛道:“我留吕智陪着你们,我往前头去瞅瞅,要下山了或是碰到事就吹这个竹哨。”言罢带了唐立跟着老猎户往前面探路去了。
饭菜的香味透过门缝传了出去,安怡行动机器地用力擦洗着身材,直到水凉透了才停动手,渐渐换了衣裙。清算伏贴也不出去,坐在桌前把打算又策画了一遍,确认没甚么大的忽略才带了笑容出去。
安怡随口拥戴,不时往远处了望,待见着胡三赖鬼鬼祟祟的身影隐现林间就放了心,高欢畅兴地和陈知善挖起药来。胡老头见他几人玩得欢,便自顾自地在四周挖起了药。
最后一件衣服洗完,安怡端起盆子站在院中东张西望。胡三赖蓦地从黑暗里钻出来,笑嘻嘻地拿着根绳索涎着脸道:“安女人但是要寻这个?”
饭后,周金刚拉着老蔡头和胡老头闲扯,极力探听那条隐蔽的山道。安怡问胡婆子要了一根松明火把插在院子里照明,蹲在井边洗濯换下来的衣裳。陈知善累得眼皮打斗,强撑着陪她说了一会儿话,拿了个装着避虫蛇的药包给她就跑去躺下梦周公去了。
杀鸡儆猴。胡婆子焉能不懂这意义?当下一巴掌拍在还盯着安怡看的胡三赖头上,骂道:“不争气的东西,又从那里灌了黄汤来?没事就去屋里躺着!”
陈喜哈腰拾起,诧异地大声嚷嚷起来:“好快的刀法!你们瞧,未几很多刚好分红两半!”看向周金刚的眼神里立时便多了几分由衷的佩服和敬意。
安怡佯作踌躇再三才道:“那明日我们上山后,你可悄悄跟了来,见机行事。我也不让你白跑,给你五两银子花用,你别奉告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