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战委实一次更险过一次。
荆轲仗剑道:“我只悔怨当初做杀手时没杀了你,看明天可否了结心愿!”田嘉笑道:“二哥,这等奸棍,若一剑杀了可太便宜他了,可要多刺他几剑。”
魏文兀自一脸悠哉,像是心中令有快意算盘,而对场谁胜谁负,并不在乎普通。
王坦骂道:“狗贼庞春,欺人太过!”庞春嘲笑道:“好你个王坦,背反公子。现在天兵已到,尔等插翅难逃,还不束手就擒!”
鲁勾践在旁观战,心中迫不及待。只等盖聂杀败须龙子,让前程来。他就要大显技艺,直取魏文。
须龙子心念盖聂在章化城头不杀之恩,出招间暗自留力。盖聂发觉出来,心道:“此人虽助纣为虐,但也知己未泯。”但这时魏文雄师压境,己方处境威极。他再没存仁心了,虽知对方未尽力以赴,也并是以而部下包涵了。
盖聂向前踏了一步,正色说道:“我念你是天孙贵胄,对你一再相让。南山会已给你留了情面。我究竟与你有甚么怨仇,你竟一再相逼。”
灵羽也是替盖聂担忧,眉头舒展,目不转睛盯着战局。
荆轲明白此中事理,到还不甚引觉得奇。鲁勾践却不明白,只连声奖饰,心道:“老鲁剑法只能一味走刚猛门路,可盖兄弟却能刚柔并济,兼而有之,实在了不起。看来我和他比拟,非差一乘,实在是相差甚远。”
魏文亦是如此,知众军士没法聚众而攻。也只得先由二人单打独斗。他知须龙子和盖聂有一战之力,恰好先用他杀杀对方锐气。
话头刚落,盖聂身行如箭,欺了过来。魏文身子一闪,已退到前面去了。须龙子闪身而出,截住盖聂。
若在昔日里,魏订婚还是不肯承认,只打个哈哈笑过便了。但这时他策动兵马前来,已是困兽之斗,十拿九稳,就再不讳饰了,冷嘲笑道:“当日玄机庄上,你当着群雄之面,打的我一败涂地,颜面无存。本公子是多么样人,岂能受你这等武夫摧辱。不杀你,难消我恨!”
鲁勾践笑道:“说的好。王将军,你还要请降吗?”王坦是深受皇粮之人,被逼无法,才落到这般处境,终还是不敢跟魏文号令,只结巴说道:“我……庞春,我必然要杀了你。”到底还是气势不敷。
田嘉虽知盖聂赛过须龙子,但这险地鏖战,稍有不慎,则出错坠崖,心中好生担忧,额上不由排泄汗来。荆轲察其异状,拉她手紧紧握住。田嘉这才稍稍减缓了忧心。
王坦剑指道:“你乃我部下小小俾将,安敢诬我造反。”
王坦见魏文现身,心中一慌,先自手软了,将扬起的长剑放了下来。灵羽也是神采倏变,面露惧色,身子朝后微缩。
领头的恰是庞春,见六众出来,守在崖口,便命众军士停下不前。
须龙子初时还留力,但拆到二十余招时,见盖聂剑法忽如迅雷骤雨普通,狠恶凶悍,立时竭尽力接战。心中闪过一个动机:“前两次与他比武时,他剑法陡峭。没想到他走刚猛路数,也一样短长!不愧是中原第一剑。”
魏文面色一沉,朝他两看了一眼,立时神态悠然的说道:“田女人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可真有缘啊。”
盖聂微一点头,神采沉默,道:“当日是你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比武参议,胜负乃是平常之事。你堂堂贵族,气度竟如此局促,如何配得上你公子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