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等人也是安设在使馆里,临行前,完颜康也是做过功课的,晓得他们现在居住的这个馆舍,恰是悠长以来欢迎金国使节的处所,并没有给他上马威,这才安闲入住了。
从宿直将军的任上出使西夏,完颜康不是第一个,明显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金、夏两国就是这么一边打着,一边使节不竭。当时各国也都是这般,并不希奇。如许做只要一个好处:想和谈的时候能够顿时和谈。并且因为常常做这类事情,能够比较好地遵循“两邦交兵不斩来使”的法则。
这一趟差使并不会很轻易,特别完颜承麟是才畴火线刷了点军功返来的,对金、夏两国的纠葛更是明白一点。他奉告完颜康:“很难。不止李安然一人,圣上也,咳咳。西夏那边,不打得疼他疼了,也不肯罢手。西夏人丁又少,又常交战,出产也少,还要靠着劫夺保持一些补给呢。”
又过半晌,又稀有骑过来。领头的一人,完颜康却另有些印象了,便是当初为李安然游说中都权贵的那位西夏宗室。完颜康含笑与他打了号召,对方却看着他骑的马瞪大了眼睛。完颜康读懂了他的意义:这不是我们送给你的马吗?你这么骑过来给我们天子看了,不是谋事儿吗?
完颜康思忖一下,倒也同意了他的说话:“既然如此,便去面圣吧。”
罗太后啊,被李安然同窗给囚禁了……
完颜康一笑:“好。”
得,这一名还忘没跟西夏接着打呢。派使者就象卖生果,也是揭示本国风采的一件事情,使者如果有文采武力模样又好,那是最好了!金主絮干脆叨,又和西夏较上了劲。
你哦甚么哦啊?徒单衡有点手痒。
可惜,两国的天子没有一个想握手言和的。甘愿人头打成狗脑袋,让第三方得利,也不肯各让一步,各延数岁国运。不晓得的,还觉得金国曾经攻占的不是宋都汴梁而是夏都兴庆府。实在两国干系在此之前都还能说得畴昔,直到两国天子吃了同一家假药厂的产品。
完颜康不客气地讽刺道:“贵国的钱都在这里了吧?”
这话说得可比金主高超多了,完颜康当真听了,道:“我记着了,必然不会本身谋事的。”
两人身负任务,是往兴庆府道贺李安然生日,沿途不敢多作逗留,一口气行到西夏境内。完颜康不由大吃一惊:“怎地如此凋弊了?”实在金国也是,到得陕西境内的时候,已有破败之兆。不想西夏海内比金国还要破!这么破了,你们还打甚么打?!
完颜康俄然说:“谁?”一挥掌,推开了一扇窗。这一手倒是与梅超风比武的时候,偶尔看到学会的。徒有其形,仗着内力深厚,倒也打得像模像样。扇子吱呀一声开了,暴露个一身红衣的女人来。
完颜康答道:“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都暴露苦笑来。看来,都在为老板脑筋不普通在忧愁。
西夏国土并不大,很快便到了兴庆府。才进兴庆府,完颜康便震惊了,以眼神表示完颜承麟。完颜承麟面庞整肃,微微点头。那一名一向不得说话的仁兄微有点对劲地问:“贵使,敝国城比中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