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道:“你还是不太明白阿谁小朋友,他说了,必定能做到。”丘处机道:“那完颜洪烈呢?就这么放过了吗?他和他的母亲都认定了是完颜洪烈做的恶事,却又护着完颜洪烈的性命。前辈不是也说过,如果完颜洪烈死了……”
包惜弱发笑道:“那我便随你去陕西。陈娘子,我们先去陕西,看看康儿给各位做了多少事好不好?”梅超风一怔,听包惜弱续道:“女人在这世上真不轻易,你先前怕也做过些事儿,之前我看不出来,现在倒也听明白了。康儿,我们多加一把劲儿,多全活些性命,与陈娘子一起还账,好不好?”
包惜弱判定隧道:“你们相互是心知肚明的,那便不是棍骗他。前年你领兵侵宋,我担忧得想死。你厥后却做得很好。为了本身一个‘恩仇清楚’,能救很多人于水火却不做,那样的人比起我儿子来差得远啦!我浑浑噩噩了三十几年,做了很多错事,也误了性命。幸亏养了你,你能救多少百姓,便是为你妈赎了多少罪恶。我想过了,你的出身我来担!不叫你有后顾之忧。也不要再有百姓受过我受的苦。凭别人说甚么,我们只做这一件事,好不好?”
“我是笨了些,可闲着没事儿,只要肯多想想,很多事理也不是那么难懂的。”
洪七公对丘处机道:“我们都栽啦。”丘处机也是苦笑:“长辈早向江南七侠认输了。”洪七公道色道:“一人的赌注比起天下百姓来,又算得了甚么呢?不止杨义士,连我们也都被套出来了。这个小子,短长呀。”丘处机也是苦笑,笑完又将眉毛一扬:“不管如何,那段天德倒是再也不能放过了的。身为大宋官员,却为凑趣金贼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是断不能容他的了。便是明天他不会被逐出中都,我也要杀了他。”
完颜康讷讷地:“不是……你干吗那样说啊?我又不是扛不住。”说着又看了梅超风一眼,这位可真是黄老邪的高足啊,喷的时候够锋利的叻!梅超风的话,又是另一个不测了,是他向来没想到的。为甚么两个女人都记得段天德,杨断念反而不寻他报仇去?为甚么一样失落的妊妇,就认定老婆是死人,大嫂活着并且儿子必然能生下来长大成人?
“好。”
包惜弱情感倒是非常高,也不消他接话,本身便说了下去:“你证明了我的思疑,我真想以死赔罪,我一时善心,害了两家人。但是听到杨断念觉得我死了,我就明白过来了。他只要一个他们内心的‘包惜弱’,要我死,我不死,就是不测。要我守寡,不做,就是有罪。不管你活得难不难,只问你做不做获得。你妈一辈子,就在你这里被当作小我。也只要你和陈娘子两个,是问我想如何做,欢愉不欢愉。在他们那边,我不是我。”
“好啦,明天夙起,另有事做呢。”
丘处机不放心肠道:“他手上有短长迷药。”洪七公道:“他要用,我们早死啦。”丘处机默。
洪七公听到此处,心下也是叹服,便不现身,又悄悄地走了。回到堆栈却见内里灯火透明,连街也被封了,很多官兵手执火把,将堆栈围了起来,在嚷着:“不要走了乱党!”火光中,穆念慈扶着杨断念,杨断念拄着铁枪,郭靖执剑护在另一侧。丘处机一马抢先,与一个精干男人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