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罪过之城外的门路,一个浑身裹着黑衫的娇小身影正在滑动,她头顶竟有雷电会聚,好久才散去。
我笑了笑,再看中间,夭茗和几个风语者不知何时已经消逝了,只要阿红站立在城墙之上,扫视着脚下的大地。
凝目一看,天空湛蓝,暖和的阳光寸寸落在身上和脚下,极远处的天涯传来雷声又消逝了。
亡灵雄师刹时溃不成军,纷繁嚎叫着朝雪域深处逃去,阵型完整乱了。
身上被白袍子咬烂的伤口还在流血,阿红帮我按住,我们谨慎地退出了疆场。
亡灵从他身边飞逃,无数人族亡灵边逃边落泪。那是一副让人惊诧的场景,满盈着奇特的哀伤。
我和阿红远远退开,乌云巨兽不是现在的我们能抵当的,连白袍法师都逃了,我们若不逃只能送命。
乌云巨兽只要一抬脚就能踩到雕塑,但是乌云巨兽仍然一动不动。雕塑也停了下来,金色的光芒直冲云霄,让他看起来比乌云巨兽还要高大。
夭茗笑了笑:“前辈吧,总有前辈留了背工,若非如此,赫拉大陆千年前就被蚕食洁净了。”
氛围中呈现了一股让人麻痹的电流,雷元素从六合当中出现,但是又飞往大陆各地。
我将雷灵吐了出来,雷灵正在发光,如同一棵即将炸裂的火雷石一样,上面的裂缝正在扩大。而我亦变回了人的模样,矮小而衰弱。
乌云巨兽撤了,它没有跟人族之皇战役,而人族之皇亦没有主动追击,仿佛也在顾虑甚么。
它不像前次那样暴躁,并没有激射出去,而是缓缓地飘着,消逝着。
夭茗可几个风语者飞了过来,神采都很轻松。我径直扣问:“阿谁雕塑是谁?”
雕塑又落剑,目光扫向罪过之城方向,他凝睇着东方的战役之地。
我说人族亡灵向他叩拜,夭茗点点头:“我也看到了,他必然是人族之皇,人族的至尊者,就如同龙族一样。”
这是末法期间的最后一刻,也是邪术期间的第一刻。
当最后一块碎片消逝以后,夭茗停止了吟唱,我也不再摇摆铃铛。
他久久地凝睇东方,最后回身,迈着步子朝西方走去,或许又要归去镇守雪域了。
夭茗说这串铃铛承载着赫拉大陆一千年的风语,阿红也说它很沉重,可惜现在的我还感受不到甚么。
氛围在逐步变冷,白袍子的火焰墙已经消逝,雪域的北风重新吹了过来,带着森森的诡异气味。
退到雪域边沿我们才停了下来,而那雕塑与乌云巨兽间隔不过百米了。
城内的幸存者已经很安静,他们在寻觅挽救伤员,而一些大权势的人开端返回罪过之城,我瞥见城门外的门路上呈现了成群结队的强者,他们是罪过之城的中坚力量,将处这一场后事。
一旦安静,铃铛声就仿佛催眠曲一样,让我视野恍惚了起来,脑海中很困,却又不是想入眠,只是舒畅被无穷扩大了。
百万亡灵雄师就这么消逝了,酷寒的雪域千年稳定,碎裂的雪山重新被冰雪覆盖,军团留下来的陈迹也被雪花袒护。
行人热火朝六合奔向罪过之城,幸存者喝彩着感受邪术,仿佛在那一刹时,全部大陆都充满了朝气。
金色重剑,贴着地表拖行,通俗的金眸凝睇这苍穹上的乌云巨兽。
我和阿红都发了一阵呆,以后才返回罪过之城。罪过之城的断壁残垣清楚地奉告我们,之前的统统的确产生过,并且非常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