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春秋黑发乱飞。白衣在暴风扯破下还是洁白无瑕。他放声大笑,神情逸兴遄飞,手提玄色火鸟回旋的庞大刀刃,指着银色傀儡道:“痛快!天罗,三百年不见,本日我们一战方休。看看到底是我的大夏龙雀刀锋利,还是你的至尊霸王拳刚猛!”
他也不说话,又迈开另一只脚,神采落拓的跨出一步。
他当然晓得天言出自赫赫驰名红花谷,除了北冥五大魔宗之一的红花谷,另有谁会以天为姓?
西门春秋嘴角含着一丝调侃的笑意,神采极其不屑。
这片山崖前,有一块古朴青玉碑,青玉上刻有三个太古巫族笔墨――绝义崖。
西门春秋大笑,举刀迎向银色傀儡。
前面的黑衣人身形蓦地一晃,像是俄然落空操控的木偶,差一点散落在地。继而摇扭捏摆喝酒醉般晃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形。也不答话。反而冒死的向火线奔逃。
从上古期间起,便没有人能够说得清这片山崖到底是何时被何人劈开,有人说是天庭大神,有人又说是上古巨巫,另有人说是化外天魔,另有人说是太古巨妖……
也不知过了多久,六合垂垂安静下来,草原早已化取消墟,空中充满玄色火焰,空间乱流还是残虐。
天言被炼制成了傀儡,还是天言本来就是傀儡?
“哐当……”
一刀落下,如陨石砸地,大地轰然炸裂。
西门春秋眼神微微一眯,冷哼一声,大夏龙雀刀火光更盛,玄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半边天空满是刀光火焰。
古朴的青玉碑上,三个太古巫字如同活了过来,鲜血誊写的笔划仿佛在缓缓活动。(未完待续)
乱离平原上,安云纵掠如飞。
而银色傀儡,无影无踪。
黑衣人像是并没有发明他普通,高大的不似人类的身影健旺的奔驰,一步百丈,一息千里。
“天言,见到我为何逃脱?”西门春秋喝道。字字如雷霆闪电,直接落在火线黑衣人头上。
一样没有人能够说得清这片青玉碑是何人所立,但大多猜想是太古巫族的巨巫立下了这块青玉碑。不但是因为青玉碑上的刻字是太古巫族笔墨,更是因为青玉碑上被下来巫族的谩骂,并且是太古巫族最残暴的诛魂收魄血咒。
安云来到绝义崖时,才停了下来。盘膝坐在青玉碑前,放缓气味,宁清心神。
西门春秋沉吟半晌,稳稳的向前跨了一步。一步跨出,风景蓦地窜改,面前不再是闽江大河,耳边听到的也不是吼怒江涛。
六合皆静,晴空万里下仿佛连风都停了下来,浪花连缀起伏的江面上像是被冻住了普通,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太古期间的巫族极其强大,天上地下几近无人能敌。巫族精神刁悍霸道也就罢了,他们的巫术谩骂更是让人谈之色变。无声无息,无形无影,几句咒语就能杀死破空飞升的大能修士,如许的巫术如何抵挡?
银色傀儡周身浮出一层灿灿银光,在六合元气爆炸中闲逛不休的身躯终究稳定下来。它回过身,第一次正面看向西门春秋,黑洞洞的眼眶内,亮起两抹诡异的红光。
西门春秋摇了点头,无声的感喟了一声,仿佛在可惜甚么,又仿佛是在光荣。
直到她表情一片平和再无一丝波澜时,她缓缓的展开双眼,眼中清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