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十娘点点头。
甄十娘出了客堂,让人找来纪怀锋连夜回上都城,进宫给沈钟磬告假。
说着,沈钟磬毫不沉沦地站起来。
趁他熟睡,又把他头上的药布解了,半寸长的一道三角口儿,不深,看到没甚么大碍,甄十娘舒了口气,重新上药包扎了,这才穿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寝室,找到严峻不安地等在客堂的荣升。
内心吃惊,甄十娘一咕噜坐起来,正要叮咛冬菊拿衣服,沈钟磬已经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顿饭,沈钟磬不说话,甄十娘甚么也没问,只悄悄地坐在一边陪着。
一股暖流从后背缓缓地伸展到满身,直沁心底,沈钟磬身子渐渐地软下来,“……你去拿药吧,让丫环熬就是。”他低声说道。
甄十娘渐渐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
蹑手蹑脚地穿了衣服,一开门,以秋菊为首的几个大丫环齐刷刷地站在门口,瞧见她出来,纷繁站直了见礼。
“喝了药已经睡着了,没甚么事儿……”甄十娘在椅子上坐下,挥手打发了小丫环,“如何回事儿?”
不幸的孩子。
“……将军如何样?”一见到甄十娘,荣升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春医馆开张后有前提了,每次收买药材返来,甄十娘就亲身带着她和新招的专司药材的小医护一起分拣清算,练习辨认。
折腾了大半夜,直摸着沈钟磬额头不再发热,甄十娘才舒了口气,迷含混糊不知甚么时候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日出三杆,伸开眼就瞧见沈钟磬躺在身边,呼吸均匀睡的正苦涩,甄十娘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忆起昨夜产生的事情,忙伸手尝尝沈钟磬额头,没再发热,摸摸他身上重新换的衾夜也没再汗湿,看模样是没事了。
被一阵粗重的拍门声惊醒,甄十娘展开眼,冬菊已点了蜡烛。
“嗯,黄花地丁是医书上的学名,实在他就是我们常日吃的婆婆丁,又叫蒲公英……”甄十娘拿着一个婆婆丁花絮悄悄一吹,院子里立时飘起了一片雪片似的花絮,“有的医书里还叫蒲公草,耩褥草、地丁……”RS
“将军头疼?”甄十娘问道。
这就是说要媳妇不要娘了?!
沈钟磬也不躲,一动不动傲然地站在那儿。
碧月紫月等人更似被人点了穴般傻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