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裳有些长,直接塞到靴子里,头发打散了让冬菊给挽了男人髻,用沈钟磬的簪子别了,婷婷地站在铜镜前,恍然一个娇俏的小墨客。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甄十娘怔了好一会儿,“您是让妾跟您去虎帐?”她追到门口问,“去干甚么?”
甄十娘悄悄吐舌,“到底没扮过男人,竟忘了这些细节。”
“……看这胎像,孩子但是不小。”给喜鹊查抄完,甄十娘帮她系好衣服,“再一个多月就该生了,你不消再像之前那么吃,营养够了就行,不然,孩子太大了生的时候遭罪。”
“……大了轻易难产。”甄十娘笑着解释道,“有苗不愁长,你看文哥武哥刚出世那会儿,跟个小猫崽子似的,这不也活蹦乱跳的。”
沈钟磬的马快,三十多里路,不过一个时候就到了丰谷大营。
动机闪过,甄十娘这个冤啊,她行医时但是百分之百的女装,这算不算自做聪明,如果然被他这么果断地冤枉,误打误撞的揪出她这个简大夫来,她还不如去撞墙!
简文武哥出世时还不到四斤,喜鹊看着都不敢抱。
“这太破钞了。” 喜鹊脸涨的通红,“奴婢每天跟着您喝牛奶就已经豪侈了……”如许的日子她之前连想都不敢想,“婆婆每天叮嘱奴婢不能太娇纵,拖累了您,她生过孩子也有经历,您又有医术,有你们守着,以奴婢的意义稳婆不找都行”筹议道,“要不,就到时候现找吧。”提早请来,管吃管住都是银子。
被她躲闪的神态逗的,沈钟磬在绷不住神采,哈哈大笑。
沈钟磬看着直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上前把甄十娘耳朵上两只东珠耳塞摘了下来。
抬眼偷偷向沈钟磬望去。
“将军”正说着,门别传来小丫环的问候声。
出了正月,天就垂垂地暖了。
“甚么?”沈钟磬没听懂。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沈钟磬止了笑,“这药粉只是窜改肤色,用特定的药水一洗就掉,军中的密碟常用。”
“……虎帐不让女人进。” 沈钟磬皱头伸展了些, “你快点换,我去取些东西立即就走!”
“你要干甚么?”见沈钟磬拿了包药粉倒入水中,拉了她就上前去洗,不觉一阵心跳,“妾早洗过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