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巷子蜿蜒而上,曲径通幽,直接隐没在花树之间,柳明丽带着她的丫环玉梨站在山脚下,正在抬眼往山上张望。

那公子瞧了一眼明丽,见她不言不语,只顾一口一口的将黑血吐了出来,嘴唇边上有一滴紫玄色的血迹,溅在她乌黑的肌肤上,就如那边印着一朵紫色的罂粟花普通,娇娆而诡异。

一抹青色的山岚延绵,远了望去有红色的雾气在山顶环绕,就仿若瑶池瑶池般,走得近了些,绿色的树木逐步分了然起来,渐渐能见着亭亭如盖的树冠,青翠绿翠,洒下了一地阴凉。

那位年青公子听她说得非常淡定安闲,骇怪的昂首望了她一眼,这才渐渐的将裤管掀了起来,明丽凑畴昔一看,就见两个细细的牙印,四周的肌肤已经转成了紫玄色。细心检察了下牙印,明丽心中立即明朗:“五步蛇,极毒。”转头看了一眼玉梨:“快将我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冰冷的剑搁在明丽的脖子上,她没有一丝镇静,回眼瞧了瞧那位公子,唇边暴露一丝淡淡的笑容来:“五步蛇,顾名思义,被咬的人只能走五步便要死,固然夸大了些,可这蛇倒是毒性极强的。若我们真是你说的甚么二皇子的人,让毒蛇将你咬死,那岂不是更直接?何必还来救你?”

玉梨蹲下身子将里边的一个绒布包拿了出来交给玉梨,然后拿出一小瓶白酒,主仆两人行动谙练,看得那位白衣公子有些利诱,他死力压抑着本身一种不舒畅的感受,睁大了眼睛瞧着明丽先拿了一支小签子挑了些白酒抹在一把小刀上边,沉声叮咛道:“这位公子,请你略微忍耐些。”

“你想要保住你的腿便别出声!”玉梨在中间有几分不耐烦:“我们家女人是在帮你吸毒血呢,你该已经被那五步蛇咬了有一会子工夫了,若不将那毒血吸出来,你性命能保住,可这条腿却要废了。”

“这位女人你是在做甚么!”那公子挣扎着想要挪开:“男女授受不亲!”

“女人,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进山采药了。”玉梨将药粉擦好,回脸朝明丽嘻嘻一笑:“女人,我们走罢。”

那白衣公子尚未弄懂她想做甚么,明丽手起刀落,那肿胀的部分已经被她划出了一个小小的十字,紫玄色的血液瞬息间便流了出来。那血流得极其迟缓,明丽皱了皱眉,俯下身去便将本身的头部贴向了那公子的小腿。

明丽瞪着眼睛望向那白衣公子,这是不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即将上演?这公子瞧着气度不凡,固然身上粘了些草屑有点狼狈,可涓滴不影响他站在那边芝兰玉树普通,光彩熠熠。这般一表人才,竟然得了癔症,实在可惜。

“你们不要装模作样了!”那公子的声音既冷又傲:“瞧着你们两人清楚便不是乡野村姑,可偏生要打扮成这副模样,你当我眼瞎了不成?再说了,那里见过女大夫?你们两人行迹非常可疑,我天然要细心查问。”

那白衣公子听了不由一愣,瞧着明丽那安闲淡定的脸,手中的剑渐渐的往中间撤离了些,“刺啦”一声微响,明丽的肩膀上呈现了一丝血痕。玉梨见了大惊,直直的扑了上去:“你敢伤我家女人,我与你拼了。”

正在渐渐前行,俄然间一匹乌黑的马从劈面奔了过来,明丽伸手将玉梨拉到身边,那马堪堪的贴着两人的肩膀跑了畴昔,明丽仿佛还能感遭到它鼻间呼出的热气,直扑扑的打在了本身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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