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多日未喝酒,此时身子法力又尚未规复,此次喝很多了以后,醉得有些短长,直到第二日午后,也还是在昏睡。
三十六年前,顾清岚才不过将近百岁,在金丹修士中可算年青,按着常理,更是另有四百年才会到寿数大限,他当时却已在考虑给徒儿传承。
这又那里是经心极力那么简朴,这的确是在以命换命。
另有一层,当然他们被困在这里无所事事,李靳也很想瞧瞧顾清岚穿上喜服迎娶路铭心是个甚么模样罢了。
李靳就正了色道:“路丫头,我思来想去,还是让你和顾师弟结婚了为好。”
李靳这时得了空过来看他,看到路铭心还是守着他,却红肿了眼睛,兼之眼窝里一圈黑影,就暗自偷笑,开口对她说:“路丫头,昨晚一夜没能睡?”
路铭心当年在连续得知了顾清岚如何为她筹算的过后,也曾在心中悄悄想过他会不会为了她连性命修为都不顾及。厥后李靳说她不需亲身脱手,只需再等几年便可担当寒疏峰主,她听在耳中,只觉神魂欲碎,却不敢细想。
路铭心听他直到此时,还是不肯说她不好,反倒在指责本身,顿时就又心伤起来,忙抬手抱住他身子轻声道:“师尊也是为了我劳累才会闭关,是我不懂事,没能谅解师尊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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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看到她眼神,忙忍着笑说:“天然是逗他做些他常日不会做的事情,比如唱个小曲儿跳个舞甚么的,或是干脆把他丢到花楼去,看第二日他醒来会是甚么神采……你想到那里去了。”
她这个对付之词,连醉酒的顾清岚都哄不住,他还是轻叹了声,低低隧道:“明日你们定然不肯再叫我喝酒了……我晓得的……”
路铭心还是冷冷看着他,“呵呵”笑了几声。
顾清岚本来就是醉后更加和顺沉寂一些的那类人,这时感觉头晕渐重,也就合上了双目,轻靠着她,沉甜睡了畴昔。
不多少脆让他们结婚算了,归正这两人之间,离结婚也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罢了。
她想着就又要落泪,就在他掌中蹭了又蹭,低声说:“师尊,是我不好,没能奉养在你身边。”
路铭心被他看得心猿意马,又看他倒在榻上,不自发将裹得严实的衣领蹭开了一些,暴露脖颈和胸前一些微微泛红的玉白肌肤,更是几近忍不住立时扑到他怀中,在他领口处谨慎地蹭了蹭:“可我厥后就不如何乖了,害师尊刻苦。”
路铭心另有些迷惑,李靳就又笑道:“我且问你,在这里你的师门在那边?云泽山在那边?青池山又在那边?”
顾清岚就算喝醉了,也仍不是在理取闹的人,见她不肯去,也不勉强,只是轻合了双目又侧过甚微蹙了眉,仿佛无穷难过般轻叹了声。
路铭心已在心中大喊着“李师伯拯救”,咬了几次牙,才气在他那水汽氤氲的目光下颤抖地说出一句:“师尊……要不你先睡一下?”
顾清岚轻摇了点头,还是看着她微浅笑了笑:“无妨,只是当时我偶尔会想到……若如许下去,我或许不能再见心儿几面,就要传你衣钵……也不知你接了传承后,会不会怪我实在教你太少……”
李靳之前也曾见过几次喝醉的顾清岚了,听到这里忍不住失声笑出来:“顾师弟一旦醉了酒,也实在太勾人了些,可又让人不忍心对他做些甚么,的确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