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承天帝回神,君元熙放下心来忍不住体贴的问:“父皇,你这是如何了?”父皇独处入迷时偶尔也会暴露这类神采,特别是每一次宏国调派使臣来时。
祥熙公主面色一红,许是史乘和帝王之术学很多了,这类话张口就来,被父皇讽刺了。不过父皇没了之前不容商讨的语气,是不是就先不消联婚了?
身为帝王独女她身在这宫廷,早已风俗了别人或奴颜卑膝,或奉承奉迎的嘴脸,再崇高的大员在她面前也得恭敬的长揖见礼,便是翼王府的皇伯皇兄来了这宫中也不例外,都得把端方做足。她又哪会缺一个帝王的光环?有或没有,都一样的!
看着君元熙淡淡然指导江山、傲视天下的模样,承天帝愣神之余不由得心胸大快。朕的熙儿才将满十四啊,这一番话紧扣国度大义,有理有据,令人佩服。如果掷地有声的放在大华朝堂上,另有谁敢说她女儿之躯不敷以掌控国器?朕还是藐视了熙儿呀,不说假以光阴,便是本日熙儿也足以傲视群雄,羞杀天下须眉了。说句不敬的话,便是稳定了大华基业,帮助了世宗、仁宗两朝的先妣文德皇后,豆蔻之年也不过是个被西武国主宠坏了的公主,哪有熙儿这般学问!
“父皇,恕儿臣直言,中原承平四十多年,疗摄生息,特别父皇即位以来广施仁政,天下大治之余不忘武备。现在我大华兵强马壮,承天九年皇伯挂帅援兵西武班师而归就是最好的例子。宏国据我蓟简,自先皇高宗实施和亲之策以来前后娶我华朝七位公主,仍不知满足,狼子野心,不竭侵袭我北方边境,罔顾我朝为两国百姓的宁国修好之意,实是欺人太过!父皇春秋鼎盛,朝野高低归心,民气机战,都巴望一雪安承国耻,为了天下百姓,是父皇给胡人一些经验的时候了。”
为了此次说话,承天帝早已远远遣开了御书房服侍的宫人,他拿起君天熙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放在了本身的腿上,“熙儿,明天这没有外人,你也别父皇、儿臣的和我说那些堂皇官腔了,你跟爹爹说至心话,你真不想做天子?”
我的熙儿冷眼看破也好,不抱但愿,便不会绝望。
暮年在宏国落魄为质,我才遇见了真爱我的秀儿,不嫌弃我的质子身份嫁给我。可当我这对大华和宏都城可有可无质子身份转换成了大华仅剩的皇子,当我的运气与大华的将来联络起来时,我毕竟因为大华独一皇位担当人的身份痛失所爱。秀儿死于宏国的诡计,又何尝不是因为我,因为我这皇子的身份!
看到女儿眼中的冷酷,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于她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位置,承天帝一阵心疼,是他用这冰冷的宫廷冷了熙儿的心肠啊!承天帝不动声色,“那熙儿就是不想联婚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