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主子这就去。”偷看一眼与君承天同榻而坐的君逸羽,尚安终究领命而去。只是心内,怎一个佩服了得。

尚安暗笑上面人瞎担忧,看太上皇那,迟早要这娘俩性命的,现在恰好不落人话柄。果听君承天自语道:“死了,也好,也好。”

“是”嘴里应着,尚安的眼睛瞟向了君逸羽。

“皇爷爷也不为皇姑想想吗?”

狐疑本身上了年纪,耳力不济,尚安愣神。方才延平公主讨情时,太上皇还不是这么说的啊。

乳娘,来与天儿分辩的恰好是您的亲曾孙,冥冥中,这莫非真是您的意义?

“羽儿,你先带着萱儿出去吧,皇爷爷再・・・”

一语惊神,君承天喃喃道:“羽儿,那些流言,损了你曾祖母的名声。制造谎言的人,可恼,该杀。”

不说西武还好,一说西武君承天就悔怨。羽儿这么好一苗子,历练历练了不拘从文从武,在朝里给熙儿帮手多好,如何就便宜西武了呢!听罢君逸羽的话,君承天吹胡子瞪眼,“说的甚么话,与西武定的两年后,还没影的事儿呢,羽儿你可别忘了,除了西武驸马这一茬,你还是大华的荣乐王爷,甚么时候都是。”

惊奇于君承天对峙要杀的来由,君逸羽却也看出了君承天的摆荡,再添一把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想曾祖母能让皇爷爷待羽儿都像亲孙儿一样,她待皇爷爷必然很好,她必然只盼皇爷爷和您的儿孙好,而不想您因为她犯难的。皇爷爷,皇姑是您独一的女儿。并且皇爷爷别忘了,宁远公主是长平大长公主的女儿,本年,已经不是大华与北胡翻脸的好机会了。”

“羽儿,坐吧。”心神震惊,到嘴边的话也产生了窜改,君承天挪了挪罗汉榻上的身材,给君逸羽空出了一个位子,“皇爷爷不悲伤,皇爷爷为甚么要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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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儿,快放手。”

“羽儿,你・・・”诧异于君逸羽的话,君承天眼底更有些肝火,可看到君逸羽与君若萱的密切姿势时,又压抑了下来。很久,君承天低叹一句“羽儿,也只要你会和皇爷爷说这些了”,无疑是承认了君逸羽的话。

“尚安?”君承天不满一唤。

“皇爷爷,羽儿不说西武了,可我真不想当统领。”

“回太上皇,天牢来的动静,君伟诚受刑不过,死在牢里了。”

“羽儿,伤才好,萱儿让皇爷爷抱着吧。”似是放下了悠长以来的苦衷,君承天心头松快了很多,有了与君逸羽闲话的兴趣,说话间伸手便要从君逸羽怀中接过君若萱。

“说!”,君承天摆手。羽儿早已不是孩子了,国事朝事都该让他为熙儿担着些了,另有甚么好避讳的。

“我是你曾祖母哺育的,只要你爷爷陪我长大,你们才是我的亲人。”虽是凝睇着君逸羽的眼睛,君承天的目光却有些飘摇。

君逸羽正愁不知如何将话头引到统领神武军的事情上去呢,“皇爷爷,您去给皇姑说说吧,我与师姐有婚约,是要做西武驸马的人,当神武军统领分歧适。”

半响无言,君逸羽再度抬眼时,君承天已是如有所思的模样。咬咬牙,君逸羽又道:“现在皇位上的是皇姑,若真杀了长平大长公主,人不说皇爷爷弑妹,该说皇姑杀亲了!”

糯软的童音虽只一字,却让君承天掩不住满面欣喜,“萱儿竟然说旁的话了!自打那天受了惊,萱儿这几天连人都不如何喊的。羽儿,算是帮皇爷爷一个忙,今后在宫里管着神武军,每天都抽点时候陪陪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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