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羽笑着压下了附会声,这才说道:“鄙人固然不是有本领的,可既然来了这歌台,也不能砸了场子。我这有一篇文章,想请千落蜜斯品鉴,不知蜜斯意下如何?”
这篇漫笔气势简练,说话美好,凝练天然,直将莲花亭亭玉立的画面揭示于面前,让民气领神会,表现出莲花的奇特风采,更是以花喻人,盛赞了千落的高洁品性。来逛青楼的人中文人骚人本就很多,富商公子们也多是读过些书的,此中不乏识货之人,千落方才念完,便有人喝起彩来,对这王府公子更是刮目相看。
“世孙说得好!”
说到这,不待千落推拒,君逸羽就走到台边把许浩轩拉了过来,“浩轩兄,你不是一贯思慕千落蜜斯的才情吗,你且与她一叙。我今晚被你强拉来了这,这么晚了,家里还指不定如何挂记呢,就先走了。”
君逸羽闻言望去,劈面三楼,握杯倚栏的,不是自家叔叔君康舒又是何人?
“君公子言之有理。”
“你敢骂我?”
君逸羽平素和君康舒笑闹惯了的,但是在公家场合总不能落自家叔父的面子,何况他这较着是出来帮本身的,以是固然有很多话能够打趣归去,但只是挠头笑了笑。
“给我上!”薛宏满面狰狞的狠狠一挥手。想他贵为太师公子,玉安城中不好开罪的公子哥儿也就稀有的那么几位,这小子是哪根葱!
“自本朝以来,世人盛爱牡丹”
君逸羽淡淡瞥了一眼,皱眉道:“哪来的野狗在这乱吠。”
君逸羽手腕一抖,笔走龙蛇,书法遒劲有力,字体超脱萧洒,千落看了面前一亮。
君逸羽到得歌台,对千落拱手灿然一笑,悠悠然说道:“千落蜜斯才情高绝,以文会友,鄙人・・・”
写完,君逸羽也不管台下的群情喝采声,放下笔淡淡一笑便要拜别,却听千落说道:“公子高才,千落佩服,不知可否赏光一谈?”
君逸羽说完给了许浩轩一个促狭的眼神,你不是自夸花丛熟行吗,机遇给你。君逸羽把许浩轩和千落推到一起,又对千落行了个礼权作告别,脚底生风的走了,只留下台上的千落眼神莫名,心境庞大的看着君逸羽拜别的方向。
此时楼中之人本就喜这公子仗义脱手,现在晓得他翼王府世孙的贵重身份,说话还这般客气有礼,与那薛宏比起来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当下更是好感大增,都纷繁拥戴。
“是极。”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毛都没长齐还敢学人强出头。你晓得大爷我是谁吗?谨慎爷爷我让你有命出头,没命走!”那拦路的纨绔恼羞成怒,这几句话说得是疾言厉色。
凤仪楼中世人只觉面前白影一闪,歌台之上已经多出了一个眉清目秀的标致公子。
薛宏是薛太师家的公子,一贯欺行霸市惯了的,耐着性子寻求千落半年无果,前几天好轻易网罗了一首诗想要来一亲芳泽,谁曾想又被回绝了。他公子哥横行惯了的,又哪受得了?当即就来了火气想仗着身份用强的。薛宏长年厮混在平乐妓坊,大师都晓得他太师之子的身份,不敢出头。
看着狼狈而逃的薛宏,君康舒无声点头,薛太师生了这么个儿子,还真够不利的。
薛宏面有惧色,但想着这般下去他再也没脸在这玉安城混了,再者他又哪受过这般窝囊?当下忍不住道:“小子,有种你留下名号,大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