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就晓得每天喝酒,喝得人都傻了!”
青阳听得烦燥,一把拧起他的脖子,猛力摇了两下,喝道:“你且说来,到底如何回事?”
小青侯并非一人,李锦苏清丽的身影嵌入月洞中,眸子惊奇,嘴角意韵耐人寻味。
“是,大蜜斯。”
白思将手一扬,把几粒丹药弹入他的嘴中,抱怨道:“看吧,还是让他逃了,你还受了伤。”
见他不住哀嚎,李锦苏眉头微皱,小青侯的眼睛却转开了。
星月低垂,扫窗抚影。
“莫非,我目炫了?”青阳摸了摸头。
“呔,先动手为强,我去杀了它就来!”
背后风冷,青阳边说边转头,脸上的神情渐渐由防备转为诧异,继而茫然,但见月色幽幽遍照大地,一眼看去空旷寥寂,哪来的人影?
青阳摸着脑袋,笑了一笑,不再说话。
掌柜的正在干嚎,一听这话,眼神蓦地一向,半晌,摊手苦丧道:“客长,您也瞥见了,本店现已无鸡可售。”说着,眼睁乍然一亮,颤声道:“若,如果客长不嫌弃……”
“啊……”
本来,自青阳与小青侯走后,掌柜的心中忐忑难安,便提着灯笼在院中四下转悠,突听一声鸡叫,遂来到这院中一看,只见满地的鲜血,顿时想起妖怪一事来,当即炸毛乱叫。
小青侯捧着剑细细一阵打量,嘟着嘴巴,拧着眉头,较着不对劲,她甘愿这匣子里装着满满的金银,而非一把不能吃也不能嚼的剑。
“大蜜斯……”
二人按原路返回。
俄然,小青侯扑闪着大眼睛转过身来,让青阳护送李锦苏回房。李锦苏眸子闪了闪,未置一言,青阳拔刀行前。
青阳眉头一锁,一把甩开掌柜的,几个疾步窜入小院,横起厚背刀先来一个原地盘斩,刀光如雪炼,触刀却空空无也,并无人偷袭。
不是掌柜的又是谁来,现在只见这尖嘴猴腮的货,目露惊惧、面无人色,嘴里犹且乱嚷:“死光了,死光了,全死光了……”
青侯奇道:“大蜜斯识得此剑?”
这一对孺子不简朴,是祸不招,是福不躲。
李锦苏与小青侯拜别,青阳紧随厥后。
李锦苏低低应了一声,此剑动手温软如玉,缓缓透出股股陌生而又熟谙的气味,稍一沉神,即若心灵相通,神海里自但是然闪现出“青煌”二字。不由得心下生奇,当即站起家来,微一凝眉,浸神于剑。
车夫与丫头吃得欢畅,李锦苏在一旁悄悄的看着,不言不语。
再说,经得一夜风波,他早已晓得这小丫头与那车夫皆非纯善之辈,岂敢获咎?当即便命店小二升灶烧水,拔鸡剁鸭,做得满满一桌子鸡鸭全席。
温和的月光洒下来,将她的影子拖得又斜又长,腾跃的法度是那般的欢畅,悄悄的笑声是如此的敞亮,让民气中暖意汩汩直冒。
青阳蹲下身来,肩头刚好与小青侯的手平齐,小青侯对劲的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而后格格一笑,背着双手,掂着脚尖,一跳一跳的往回走。
飞沙走石,杂物四溅。
很多事凝点重重,非是他傻而不知,而是他懒得去想,懒得去问。
“妖怪在天上,咦……”
青阳一怔,浅笑道:“是你说要捉妖的。”
等他们走远了,小青侯对那犹自哭天抢地的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既然你已经醒了,费事你再熬一盅老参鸡汤送来,要雪山乌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