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淡然一笑,脚步却更快,朝着镇上走去。

“这……”青阳举着酒葫芦,神情讪讪。

那女子将脸上的蒙布一把扯下,斜斜撩了青阳一眼,问道:“你是谁?”

“哈哈,先生内里请……”

李家无子,独一两个女儿。

凌晨的清阳山,氛围格外清爽。茶农们在半山坡采寒茶,内里有很多妙龄女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一边采茶,一边唱歌,清脆的山歌盘来荡去时。青阳顶着一片芭蕉叶,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方一进院,阵阵香气劈面而来,放眼一看,只见院中绫罗绸缎一片片,一群女儿家正在院中嬉闹,她们手拉动手,连成了一窜窜,一个身着粉裙的女子则蒙着眼睛,绕着她们打转。

还是一身灰白长衫,一把青瓜酒葫芦。

“瞎扯,青阳见过大世面,哪会看得上我……”

与李锦苏长得极其类似,只是眉宇间的神态大相差异,若说李锦苏是月下秋昙,那她便是阳光里的芍药。

青阳正筹办把请贴取出来,破酒壶却已劈面飞来,只得顺手捞了,朝着那人抱了下拳,笑道:“本来是张三爷,令嫒可好,借命绳需得不时缚身,切莫粗心!”

“也不算远……”青阳看了看庄院后的障障青山,确切不算太远,差未几大吼一声,也能闻声。

“青阳!”

待穿过一片枯荷塘,已然来到西厢院,从月洞里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驼背老头听了,嘴角一裂,引着青阳朝月洞走去。

“青阳,青阳是谁?这里是青阳镇!我叫李碧云,你到底是谁?”那女子歪着脑袋凝睇青阳。

“青阳先生远道而来,下人们无礼,先生莫要见怪。”驼背老头抬开端来,充满褶皱的脸上堆起了笑意,那笑容比哭还丢脸。

青阳正在摸请贴,见他推来,竟愣了一愣。

驼背老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冷的怒斥着。小厮上来扶着他,当颠末那受伤的保护时,他抬起拐杖在那保护背上一撩,也不闻声响,便见那保护的手臂蓦地轮了个圈,眨眼之间,又顺到了胸前。

“大蜜斯,又见面了。”

绝奇的是,座中不乏本地人,但却没人能说得清楚青阳的来源,他们只晓得,青阳山下有青阳镇,青阳山上有青阳先生。

“好哇你,竟敢伤人!”那人羞怒欲狂,也顾不得捡门牙了,一个铤身翻起来,顺手拖出刀,恶狠狠的向青阳扑去。

青阳见他满脸涨得通红,心中也有些不得趣,正要笑笑把请贴拿出来。谁知,那另一名保护早瞧他不扎眼,一个跨步窜来,伸掌一推,便想将青阳推开。那人长年习武,身材魁伟,掌若葵扇,手底也藏了暗劲,这一推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却足以令人跌个抬头朝天。

扮演老鹰的粉裙女子笑得最为高兴,东一扑,西一拦,不知怎地,竟一把将青阳给抱住了,一叠连声:“抓住你了,抓住你了。”

驼背老头一起与人打着号召,但脚步却不断,青阳心中也微奇,不知这驼背老头将要把他领向那边。座中之人见名震绿林道的八臂神驼二老爷领着一个穷酸,心中更奇,已有人在低声刺探青阳的来源。

时候将至,李老爷子六十大寿将摆宴三日,驼背老头领着青阳转出了西厢院,走在笔挺的大道中,来往客人不断,下人们抬着礼箱走在小偏道。青阳脸上带着笑,随便的打量。客人极杂,有官家,也有贩子,更有很多背刀负剑的江湖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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