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台下世人轰然大赞。
银花婆婆老脸微红,淡然道:“阿尼是何人物,岂会有假!”言下之意,倒是在贬低本身的弟子玉肌子,若要更深一层,怕是便只要她与血花婆婆方可领悟!
特兰阿尼理了理嘴角发丝,浅笑道:“我欲伏下五类蛊,金之蚕、木之魅、火之蛛、水之蟾、土之蚁,再以五行之物除之。”
“大师姐,了得!”
“何为修为?”
那玉肌子却道:“玉肌子培炼水火之蛊数十载,自问于阴阳五行之道略知一二,特兰道友若要较除蛊,玉肌子自当作陪!只是除蛊需得伏蛊,我欲伏下水火之蛊,再以水火解之。不知,特兰道友将伏何蛊?”
芸姜道:“便是昨日夜里,大师姐自去湖中一游,返来便病倒了,传闻,一身修为尽失。”
小黑妞从速扶着她飞了上去。
玉肌子神采又是一变,却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向已方师门唤道:“不知那位师弟情愿下台,助我一臂之力。”
此言一出,世人皆惊。需知,五类蛊毒如果齐伏,自非五蛊那么简朴,蛊入人体即生窜改,或许将生六蛊、七蛊,乃至数十蛊,而除蛊便是更难了,需得一一对证,若失一蛊,满盘皆输。
“真不消谢。”青阳再摆手。
世人寻声一望,只见在那林间小道中,缓缓走来了特兰阿尼与小黑妞。特兰阿尼一只手搭着小黑妞的肩头,面色惨白若缟,被身上的大红衣裳一衬,更显得娇弱非常。阳光大好,映着她乌黑的额角,颗颗细汗滚于其上。
小黑妞便从怀里摸出一方锦帕来,细细的铺在地上。特兰阿尼走入锦帕中,斜腿坐下,揽着小腿,说道:“为公允起见,马上伏蛊,马上除蛊。”
特兰阿尼脸上一红,再不弯身了。
青阳更是拍腿而起,朗声道:“了得,了得,现在方知蛊术为何!只要那些笨拙之辈,才会以害人而沾沾自喜。殊不知,那样的蛊术不过是走入了道之末节罢了。常闻人言,蛊中自有阴阳,蛊中亦有五行,除蛊之术,这个,这个……”眉头皱来皱去,却‘这个’不下去。
“小阿尼所持之蛊剧毒非常,且正合五行,又何必多此一举?小阿尼,我看你身子不适,岂可自行尝蛊?莫若……”
自她一来,血花婆婆便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神采极其庞大,既故意疼又有微怒,此时,见她如此荏弱却仍要下台与那玉肌子斗蛊,如果以往自是不惧,但现在却凶恶非常。
“风趣,当真风趣。金魑……”
而此时,统统人都在静待,等他这个道外之人阐述甚么是蛊术。便连特兰阿尼也一瞬不瞬的,荏弱的看着他,微微的笑着。
特兰阿尼站起家来,向高台走去。因高台太高,且没有台阶,她站在台下、上不去,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得脸上一红。
顿时,血花婆婆便想起那祸首祸首来,恶狠狠地把青阳一看,冷声道:“现在你修为尽失,如何与他斗?”
“谁说无灵蛊便不成较蛊术?”
玉肌子踌躇道:“若无人情愿承蛊,如何解蛊?”
她本来生得较冷,因身材高桃,长发、长腿而显得颇是妖娆。现在却仿佛为病厄缠身,令人一眼看去,只觉她清冷的像片雪花,被那头顶的阳光一灼,转眼即化。
芸姜脸上神采数变,一时绯红,一时惨白,额角细汗直滚,终究目光必然,便欲出言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