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当下,金魑子摆脱青阳的手臂,抱了下拳,正色道:“青阳道友切莫胡言,想我金魑子平生光亮磊落,岂会做那背师弃义之人?我见道友乃是真豪士、真英杰,劝说道友一句,行事尚需慎重!”
青阳打横一拦,搂着他的肩膀,笑道:“你这厮鸟,鬼鬼祟祟的窜来窜去,莫非又要行那伤天害理之事?”
“哈哈哈……”
“就是,就是,这厮已然死倒临头,却犹不自知,大师兄也不必与他计算!”
青阳一脚踹去,那金魑子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他踹飞数丈。
一时候,苗女芸姜心中尽是猎奇。
青阳怕惹人重视,便用心摸起酒葫芦,歪着脑袋灌,嘴里却对小青侯道:“青侯,我向来没有求过你,这回便算是我求你,你且先走。”顿了一顿,又道:“青阳以人头作保,定会护得大蜜斯全面。”
‘看来,阿尼竟病得不轻,她是万毒谷的大师姐,却连斗蛊大会也不能来?难怪血花婆婆的神采这般丢脸。’
这苗女恰是芸姜,因为青阳曾经救过她,以是对青阳很有好感。她见青阳一双眼睛通红如血,面色也极其委靡,心中便有些许担忧,轻声道:“大师姐怕是不会来,师尊正为此活力呢!你倒是如何啦?莫非也与大师姐一样抱病了?”
“唉,真不知,你们到底是甚么样的人?”
“碰,碰碰……”
这时,李锦苏款款行来,站在青阳的面前,斜了他一眼。
“便是你眼中所见之人。云衣兄,烦请你将青侯送至谷外。”
金魑子恰是奉了师命前来探查,见青阳仍在,贰心头一松,暗想:‘看来,师尊定要取这厮的性命了。唉,可惜,可惜,这厮倒是个少见的豪杰,就此夭亡,真真可惜。厮鸟啊厮鸟,非是我魑子助纣为虐,实是师尊若欲杀人,这天下间又有何人能够拦得?’将青阳上高低下的瞅,神情竟有些许不舍。
“别说了,我不走。”
小青侯并未看他,仿佛在当真的旁观台上斗蛊,但却轻声道:“酒鬼,我不能走,我若走了,你与大蜜斯如何办?要走,我们一起走!”
“大师兄!”
却于此时,高台上响起一阵鼓声,伴跟着这九声震天裂地的急鼓,斗蛊大会终究开端。
“酒鬼,放开我,放开我。”
青阳却不恼,反而放声大笑,引得人纷繁向他看来,便连那血花婆婆也皱了皱眉,他却故作不知,把那胸口衣衫又扯了扯,身子今后一仰,大声道:“怎地还不开端?莫非,要吃了午食再来比过么?”
心想:‘端倪传情本来便是这般,你当就你们会,我便不会么?’重重的一屁股坐下来,往小青侯那边挤了挤,拍了拍长凳,笑道:“芸姜妹子,站着多累,你且来坐。”
这一下,满场的人都看向他,有人便在内心想:‘哪来的这么个酒鬼,恁地没端方?’
见状,青阳心机稍稍一转即已明白,虽是即将与地劫高人一战,却并不害怕,反而涌起一股豪气,哈哈一笑,把那金魑子搂得更紧,挟着他向前走,边走边道:“你这厮鸟倒也不算太坏,依老子看来,你那狗屁徒弟杀人如割草,你在她的身边,迟早掉脑袋!切莫妄图那大弟子的浮名,快快离了她吧!”
“唉,你们都要哄我走,我却恰好不走!”
金魑子收了金光,盯着青阳飞走的方向,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阴狠且有恨,心头肝火也越来越盛,只觉胸口堵得短长,恨不得放声大呼,一舒胸中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