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衣仍未醒。
青阳心中有事,更偶然探听别人的事,见他来陪本身喝酒,便尽管你一口,我一口的推起酒坛子来。
血花婆婆脸上带着笑意,面色却略显惨白。
“是,师尊!”
稍徐,林中走出那名苗人男人,他朝着阿尼按胸施礼,指着岛中的万毒殿:“啊,啊啊……”
小青侯道:“大蜜斯是甚么样的人物,岂会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小青侯正色道:“大蜜斯仙子普通的人物,你喜好也不为奇,只是,只是……”
“师尊,阿尼哪,哪有……”
“叮叮咚……”
那水怪又从湖底钻了上来,对着头顶皓月,吞水吐珠。
“晓得了。”
“整天就晓得喝,你的内心莫非便装不下别的事了么?”小青侯飞了上来,在青阳身边坐下,数落着他。
“只是,我倒底是个车夫。”青阳接口道。
把酒坛抱起来。
难怪,此地唤作《听水阁》。
“啊啊啊……”苗人男人裂着嘴啊个不断,借着月光一瞅,他的嘴里空空无也,竟然没有舌头!
“是大蜜斯叫你来的么?”青阳喝了一口酒,重重哈出一口气。
月浮星移,天空静湛。
“说得也是。”青阳揉了揉鼻子。
特兰阿尼心中怦怦乱跳,嘴里却道:“即,即便不是玉童圣僧脱手,也,也有能够是别的和尚偷袭呀。再说了,若说是她们殛毙了那人,她,她们也没那本事啊。师尊理应得知,她们奉师命游历积道,现在连御剑飞翔也尚未习得,怎可杀得了那人?”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愈来愈平静,层次清楚。
“唉,你还说不喜好那男娃儿!你若真是不喜好,岂会替她们如此上心?阿尼,大家间的统统都不过是如花浮水,唯有这‘情’字,世人皆知它虚妄缥缈,却怎生也堪不破!
特兰阿尼伏在地上,肩头颤抖不休,眸子里汪起了满满的两湖水。
“这是阿尼酿的酒,你这厮,真真好福分,我恋慕你!可惜,便如喝酒普通,你这厮,便,便像你那头牛,恁地糟蹋好酒!”夏侯云衣那里禁得住青阳这么灌,只得一会便头晕目炫,提及胡话来。
“嘿嘿……”
青阳一手提着空酒坛,一手拧着他的衣领,从屋顶上窜下来。
青阳愣了一下,又自嘲的笑了笑,举起酒坛一阵闷饮。
那人接坛饮了一口,未如青阳那般海喝豪饮,而是渐渐一饮、缓缓落肚,便如他的人普通,一刀一斧极有分寸。
我们苗人修行与汉人分歧,汉人弃‘情’如敝履,修得跟木鸡石狗普通,那不过是走上了道之末节。我们苗人延承祖德,自泰初以来,便入情修情,唯情而极!你之路,你之劫,即在此‘情’劫!如果,你不为他伏下相思蛊,那为师便也硬上一转意肠,做做那见死不救之人,又有何妨?”
这时,白玉大道中行来一人,走近了一看,倒是名年约三十高低的苗人男人,那人手里抱着一坛酒,见了青阳,裂嘴一笑,将酒坛放在地上,回身便去,未有只言片语。
“嗯。”李锦苏应了一声。
言至此处,血花婆婆神采一凛,又道:“依我看哪,那汉家男娃儿似对中蛊的女娃儿成心。如此说来,此蛊千万不能除!”
特兰阿尼心中惊了一跳,疾步上前,轻声道:“师尊,那妖物竟然如此短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