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站在白玉道中,本想跟上去看个热烈,何如却不会飞,只得怏怏地往《听水阁》走去,殊不知,天涯红影一闪,快若流星的扎下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腾入彼苍。
大家目瞪口呆,谁也不敢信赖,金花婆婆的大弟子,万里苗疆赫赫驰名的金蚕子,就这般被一把酒葫芦给敲翻在地。
那人笑道:“都说阿尼近年来养了条赤艳蛇蛊,端的了得。现在看来倒也不是花架式,只是不知可否敌得过我的金蚕?如果万一不敌,难道让美人悲伤?”
“幸亏,宝贝无恙!”
那苗女看了一眼青阳,脸上也是一红,吱唔道:“来人恁地刮臊,蹲在谷口也不出去,说是要大师姐亲去迎他!芸姜听他口出大言,心中气不过,便与他斗了起来。谁知竟不敌他,被他给擒了,说是大师姐去,才会放人!”
“死妮子,笑甚么笑?干活去!”
特兰阿尼微微一笑:“虽非端的要争那天下第一,却也差不离了。这斗蛊大会三十年一聚,虽说是为了印证蛊术,但总要分个凹凸。到时,万般珍稀的蛊毒都会一一揭示,你且细心瞧瞧,以免,今后行走江湖稀里胡涂中了蛊,却犹不自知。”说着,轻柔的看向青阳,嘴角笑容古怪。
特兰阿尼道:“是呢,届时金花与银花两位婆婆都会带着弟子来到这谷中,三家便在那高台上,一较蛊术凹凸。”
“嘶嘶嘶……”、“嘎吱吱……”
却与此时,天上飞来一只白鹤,一名年青苗女从鹤背上翻身下来,神情颇是焦心,仓促说道:“大师姐,谷外来人了!”
不知为何,青阳便如提线木偶普通,沉默跟在她的身后,向那一排青竹篱笆掩着的小院走去,贰内心怦怦乱跳,模糊的感觉,或许,将要产生点甚么。至因而甚么,说不清、道不明。
“你如何擒他?他那金蚕蛊端的短长,不在赤魅之下,怕是你尚未近身,便如……”
“不知。”青阳点头道。
苗女被她一瞪,心中有些惊骇,只得低下头,嘟嚷道:“他说,是,是你夫君!”
“锵!”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哈哈大笑:“便是要她来,她若来,我便与她好生恩爱一番!你也莫要妒忌,待我求得她,纳了你作小,再与你来恩爱!”
苗女们正沿着高台四周安插着各种物事,待见特兰阿尼与青阳一前一后的走来,纷繁向特兰阿尼问好,又把青阳左看右看,一个个掩嘴娇笑。
“他说,他说……”苗女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出来。
特兰阿尼皱着眉头,话还没说完,突觉腰上一紧,原是青阳环住了她的腰,她心中一喜,正欲媚眼飞去,却发明时候与地点皆不对,便欲摆脱啐上一口,殊不知,青阳竟歪过甚来,仿佛要亲她一口,她心中更急,深思:‘莫非,是那蛊毒犯了,唉,朋友,真真不成呀!’
“原是如此。”青阳正想问那哑奴又是何人。
“这便是万毒谷的待客之道么?”
突地,青阳又想起一事,便问道:“那来谷中比试的人,俱是女子么?”
一声震天巨响,青阳擒着酒葫芦,抱着那年青苗女矗态度中,而那金蚕子则软软地摇了两下,“扑嗵”栽倒在地,存亡不知。
青阳猛地一扯。
“哈哈哈……”那人身后一干弟子狂笑起来。
谁知,青阳却凑了过来,悄声道:“我来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