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和刺史的对话,是决定他可否在这扬州城安身的关头,若没法戳到刺史的把柄,那他定然不能有机遇。能做到一品大员的人,又怎会是个简朴的人物。即便现在遭到贬谪,也是一只打盹的老虎。
韩扬好说歹说,才让老船夫信赖这银子来路普通,把银子收了下来。韩扬借机说了然去意,一老一少就在这瘦西湖边上,将两壶老酒喝了个底朝天。
“韩扬?我等你好久了。把门关上,我们聊一聊吧。”左边的中年人开口了,声音竟是带着几分儒雅,很难设想这曾是一个久经疆场的武将,反而有些诗书大儒的味道。
刚进门的时候,韩扬最早重视到的,就是这三小我。撤除这中年人是第一次见面以外,其他两个竟然都是他的老熟人——沈琂和许勇。
桌上的茶飘着几缕热气,明显他们也刚到不久,两人坐在长官上看着他,身后还站着一人。
一刹时的光暗瓜代,让韩扬双眼有些不适,眯了眯眼,才渐渐适应了过来。
一起小跑着回到刺史府,小厮将他推到正门,指了指门内,悄悄地退了下去。
这几天韩扬和这些仆人、侍女们也混了个脸熟,偶尔和他们开开打趣,口花花几句,也别有几分意义。
抽了点时候,韩扬提了两壶老酒,归去看了看老船夫。他既然筹算再入虎帐,天然是不能够再归去和老船夫一起糊口了。
“哈哈,好一个明人不说暗话,那就开着门,光亮正大的谈一谈。”
将醉醺醺的许老头扶回家中,韩扬替他关上了房门,也算是了了一块芥蒂。
全部街近半数的人都熟谙了他——爱找人谈天,如果能说出让他对劲的内容,还能请你喝个小酒,倒是引得三五成群,数人扎堆,常有喝采之声。
这三天韩扬也没闲着,几近将全部扬州城逛了个遍。哪家的酒好喝,哪家的菜好吃,哪一家的青楼......额咳咳,那次只是路过,路过罢了,不算数的。他都体味的差未几了。
屋内死普通的沉寂。沈琂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许勇目视火线,手握刀柄,韩扬目不斜视,只等着沈权说话。
许大爷还是一副老模样,每天就是解锚抛锚,查探船况,挣些辛苦钱。前几日船上的大战,仿佛没对他形成甚么影响。
就像现在拉着他往回走的小厮,要不是两人早已熟谙,韩扬怎会让他等闲地带归去。
刺史倒是并不急着答复,而是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口茶,如有所思道:“或许你不晓得,从你第一天进刺史府,我就已经派人察看你了,这三天你做了甚么,我都体味的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连刺史都是一惊,伸起去拿茶杯的手较着顿了一下。
这是韩扬成心为之,在刺史府有甚么不明白的事,那就来坊间冷巷试一试,“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泽,知经误者在诸子”,偶然候来自官方的动静,反而更有代价。
向前一步,韩扬拱手道:“明人不说暗话,刺史有话请直说,何需求关门呢,莫不是心中有鬼?”
“既然如此,不知刺史大人有何指教。”韩扬问道。
三天了,从战船高低来,韩扬在这刺史府待了整整三天了。这期间不管是刺史、沈琂,还是小瘦子周荣,都没了踪迹,如同人间蒸发了普通,杳无踪迹。韩扬也没有焦急去求见,他晓得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强求也没用,他能做的就是一件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