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宁公走后,安氏等人回大房,路上,安氏内心不畅快,一个劲的教唆着月桥,不是拐弯抹角的说她捣蛋就是当着她的面儿让宁衡应下收鸢儿的事。

宁阁老瞪着走出去的儿子,没好气的说道:“都是你齐家不严, 你阿谁媳妇现在行事也更加荒唐, 今后我们宁府都成别人的笑柄了, 你对劲了?”

但她越是淡然,安氏内心就更加不痛快,说出的话便越是刺耳,宁小候夹在中间摆布难堪,看了看月桥,又只得扶着安氏低声的赔罪报歉。

宁衡这会不是摆布难堪,的确是头大如牛,他反手拉着安氏,眉心都皱得能拍死蚊子了:“娘,既然是你的丫头,那便调归去服侍你吧。”

绿芽摇点头:“小侯爷从昨儿出去至今还未归家,倒是跟着小侯爷的宁全儿传了动静返来,说小侯爷喝醉了酒,便在外头安息了。”

等返来后,绿芽便没那么多顾及,担忧的说道:“女人,现在大夫人被夺了权,定然会对你挟恨在心的,且现在家里的事儿被其他夫人给分了,大夫人就能抽出余暇来......”

月桥瞥了他一眼,回身便走:“若让我不说,那你们便别做出这等贻笑风雅的事情出来。”

那丫头,恰是鸢儿。

绿芽点点头。

那里是给足了一个妾面子,纯粹是把正妻的脸面给踩在了地上,平心而论,月桥是瞧不上大老爷这类做法的,但,安氏也不是甚么好的,踩了便踩了吧,她用不着去怜悯别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月桥摊摊手,道:“虽说如此,但有筹办总比没筹办好,这两日大夫人忙里忙外的必定是没空来找我茬的,过几日待她闲下来便说不定了。”

月桥乃至猜想,安氏现在里子面子都丢了,只怕这些日子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她轻笑着把脑筋里这些设法给排挤去,对下头的下丫头努了努嘴,绿芽便会心的把人带了出去。

且,了解这些年来,马公子还是第一回见到宁小候这般状况。

“可甚么可,”宁阁老瞪了瞪,摆了摆手:“就如此说定了,你归去好生跟你媳妇说一说,让她把手中的权力放一放,养养性子也是好的,今后啊这府里的事有她措置的时候。”

让新妇娘家人在大门前这一闹, 宁家的面子里子算是丢光了。

安氏瞪着明艳的眼,在他和月桥身上看了看,一把按着胸口:“如何,现在你娶媳妇了,为娘说的话便不管用了?”

月桥学着余氏,只顾淡淡走着,也没理安氏越来越暴躁的气急废弛。

望着她拜别的窈窕背影,宁衡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儿。

心烦意乱之下,宁小候也出了府,寻了马府上的马明显去了楼子里吃酒看戏,那戏非常出色,演的是马公子都不住的喝采,无法身边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撇,一个劲的惯着酒,马公子非常不解:“宁公子这是咋了?另有甚么事儿能让你不顺心?”

安氏眼眸明灭,想起了方才宁公在前厅说的要把鸢儿和荷月调归去的事儿了,顿时一张脸被涨得通红,也不晓得是气是怒,一把挥开了宁衡的搀扶,回身就朝着大房的院子走去。

“是!”宁公纠结了半晌,终究只得应了下来。

何况,安氏昨夜在屋里发了一早晨的肝火,只怕现在全部宁家都传遍了。

宁公走后,宁阁老神情又恍忽起来,不晓得想起了甚么,幽幽的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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