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翁往车窗边上一趴,“你这儿离得近,看热烈看得清楚。”
“……”戚飞燕一阵天旋地转。
收了这个门徒,初韵就晓得今后的费事事多了去了,安逸的日子今后一去不复返。
可戚飞燕愣是一声不吭,给他们递药膏,该休整时休整,该赶路就赶路,只是罕见的沉默。
“蜜斯!”
晓得你们嘴硬,但我没那么多时候和你们耗。说出幕后主使,给你们个痛快。
只是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他们做侍卫的,主子的设法,便是他们的设法。
见凌武走过来,戚飞燕淡淡一笑,“小白这几日也累得够呛,闹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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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公子出事了。”
摆出前提,戚飞燕剑一收,又刺向另一边琵琶骨,杀手直接疼得晕厥畴昔,中间几个看得一阵胆怯。
戚飞燕对仇敌没那么好的耐烦,手中的剑精准地刺进杀手的琵琶骨,一寸一寸地推动,疼得杀手面色狰狞,几近昏迷。
她当然要回绝!
“不消担忧,哥哥做事一贯稀有。”
杀手点头。
呵,她还真是没有小瞧谢霓裳。
可她既然挑选了这条路,天然也不会悔怨。
凌武二话不说,“那是天然!”
戚飞燕转过甚来,微微一笑,“我也是。”
马车一晃,玄翁和雪翁钻了出去,这俩师父看上去也没有半点要脱手帮手的意义。
“我耐烦有限,三个数,3、2、一……”
“回蜜斯,我们现在已经不是黑甲卫了,而是红甲卫。”
戚府。
马车上,香草待不住了,也想插手战役,可主子不发话,她不敢轻举妄动,“夫人……”
被点到名的黑甲卫还想低头躲闪,一个个狗狗祟祟的,戚飞燕板着脸,“跟了我一起了,没稀得理睬你们,还装?”
师父好短长!
玄翁不知从哪摸出一袋瓜子,磕着,“几个小喽啰,我们脱手未免胜之不武,让孩子们玩去吧。”
红甲卫:“我们听公子的。”
车帘挑起,初韵看向内里,神采淡淡,“戋戋几个小贼,她对付得了。”
不说,押入刑部大牢,一百种酷刑轮番上阵,你们的家人、亲朋,都会被你们扳连。”
谍影们看热烈不嫌事大,凑过来道:“这是公子特地给蜜斯从黑甲卫中拨出来的一支暗卫,暗中庇护你,卖力你的安危。”
戚飞燕一身红衣劲装飞旋在敌阵当中,却毫无惧色,所向披靡。
他们这些糙男人屁股都磨破了,更何况蜜斯。
飞谍弥补道:“其实在你和三皇子军事演练的时候,他们就混在步队里了,公子不让我们奉告你,怕你回绝。”
“是!”凌武报命,派黑甲卫去安排。
凌武摸摸鼻子,没敢吭声。
见蜜斯终究露了个笑,凌武心底略微一松,想安抚她几句,可他一个大老粗笨口拙舌的,甚么也说不出来。
哥哥从没和她说过。
戚飞燕收了剑,在那人身上擦干剑上的血迹,对凌武叮咛道:“打断胳膊和腿,将人送到谢府,让谢大人给我一个交代。”
这日到了武家镖局的一处驿站换马。
连着几夜奔驰,人和马都快散了架。
戚飞燕目光扫过人群,精准地捕获到步队里几个多出来的身影,抬手一指。
“你们来我这干吗?”初韵并不欢迎。
这一刻不知为何,他在蜜斯身上看到了公子的脸。
谍影和黑甲卫纷繁赶来援助。
“说,谁派你们来的?”
四人没招了,硬着头皮走到戚飞燕面前,跪地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