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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后,戚飞燕就去侍郎府找哥哥,看到蔺远臣便是一句,“你还没走啊。”
“我越锋利,他越放心。”
“皇上需求在朝堂上安一把刀,磨百官,磨皇亲国戚,也磨众皇子。”
戚飞燕是至心疼,站在江尹身后给他捏着肩颈,“哥,你今儿又进宫了?”
听到这一句,蔺远臣只感觉饭都堵在了胃里,一口气噎着,上不去下不来的。
戚飞燕忧心忡忡,“哥,孤臣不好当。”
他道:“踏上这条路,便不能怕获咎人。”
“就这么不待见我?”蔺远臣脸绷得像个发面馒头。
“可我必定,是个孤臣。”
江尹被她说的心口一暖,轻笑了下。
“那是,我mm现在是禁军副统领,谁敢等闲获咎我。”
现在也算是三代同堂了。
戚飞燕没有半点不美意义,拍鼓掌道:“晓得就好。”
“哈?”
他在戚飞燕和江尹面前还好,对外人还是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
沈玉珏三人走了,蔺远臣要和江尹谈事,戚飞燕便从暖阁退了出去,带着三个门徒去和师父们用饭。
或许是邻近年关案子堆很多,蔺少卿每天动脑筋,比平时要更灵敏,一早晨便在江尹这发明了两个奥妙。
戚飞燕沉了沉眸,想了想,她道:“不怕。有我在,谁也动不得你。”
“你腿是不是好了?”
江尹把统统看得透,“萧琅眼下不顶用了,只能我顶上。”
比起江尹,戚飞燕在军中升的更快,因为戚家云影除了她,没人玩得转,现在禁军有一半都是戚家军,只要她说的话管用。
这四个字,听起来非常心虚。
江尹笑,点头,“嗯。”
雪翁犯懒,宁肯闲逛着每天从东院漫步到西院,从初韵的院子里摘点花走,都不乐意教孩子练武。
玄翁和雪翁此次来都城待的时候最长,眼看着快过年了,戚飞燕也不让他们走,想陪他们一起过个年,过年嘛还是人多才热烈。
江尹理所当然地回,“我清楚我本身的心,一向都很清楚。”
蔺远臣看着兄妹二人站在那,他完整插不出来,内心头便更堵了。
没等戚飞燕问皇上有甚么指派,江尹就道:“皇上成心,给我升官。”
蔺远臣……是个例外。
蔺远臣沉了脸,“你疯了?”
邻近年关,刑部的案子堆满了桌案,刑部尚书因纳贿被摘了乌纱帽,统统的事情都堆到了江尹这个二把手的身上。
戚飞燕勉强挤了个笑,“没不待见你,就是心疼我哥。我哥累一天了,回到家你还不让人安逸,要累坏了你卖力啊。”
然后江尹便在蔺远臣瞪大的眸子下,从轮椅里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
“如何治好的?”此话一出,都有颤音。
“树大招风,皇上把你抬到高处,太伤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