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如何配得上我?
凡是别人,谁敢这般和皇上说话,立马拉出去赐死,斩首示众!
这一脚踹在萧琅肩头,直接让他翻滚出去,滚到了戚飞燕面前、江尹的脚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份礼品,不知萧琅和戚嫣然是否喜好?
一种难言的默契横亘在两人之间。
本日之事是哥哥帮了她,只是让他陪她共担风险,戚飞燕于心不安。
“三皇子……”
明天不管如何,也要把这桩婚事给定了!
这要不是亲儿子,他真恨不得一脚踢废了他!
房内动静已消停下来,只听得见天子的喝骂声。
她替他打理内宅家室,替他策划布局,乃至允他将心上人戚嫣然归入后宫。
这香味独特,世人一闻只感觉脸上身上都热了起来。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
“你……牲口!”
她尽到了一个老婆的本分。
宿世她为了保住两个伯父的脑袋将额头都磕红了,苦苦跟皇上讨情,可现在,她恨不得火上浇油一番,助皇上砍下那二人的项上人头!
她不爱萧琅,他去哪、和谁在一起,哪怕出去喝花酒,和戚嫣然在田野丛林打得炽热,她也权当不晓得。
刚到适婚之龄,便给他和姜蜜斯订了婚事。
江尹坐在轮椅当中,比拟世人的脸红心跳,他则无波无澜,微微扭头,轻声道:“出来吧。”
只要三皇子闻到气味,就会动欲。
新帝没理睬他,冷眸射向衣衫混乱深深埋着头的戚嫣然,沉声喝问,“这女的是谁,来人,拖出去杖毙!”
只是,她将戚嫣然筹办好,至于前面她是如何瞒天过海被送入西宫,又为何无人给萧琅通风报信,她就不晓得了。
“父皇息怒,儿臣是被小人给算计了!”萧琅跪伏于地,替本身辩白摆脱。
积累了一世的仇恨扑灭了戚飞燕的双眸,她盯着萧琅的一只眼,冷冷勾唇,“圣上,这就是您让我嫁的三皇子?”
新帝神采一凛,觉得三皇子遭受了伤害,发觉到甚么似的,朝戚飞燕这边冷冷一扫。
戚飞燕站了起来,江尹给她拍了下膝上的灰尘,兄妹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沟壑和城府。
新帝倒是没活力,只是神采绷了绷,继而轻叹一声,“朕晓得是急了些。”
戚飞燕心底掀起挖苦。
“摆驾西宫!”
现在,萧琅床榻上之人变成了她的大姐姐,戚嫣然。
宿世她入宫途中,便被萧琅的人截住,戚家人给她下了软骨散,让她没有一丝抵挡的余力,助萧琅到手。
“天门关一败北得实在蹊跷,朕身为一国之君,得给百姓一个交代,不然,朕总得砍几个脑袋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三目相对,夙敌见面,分外眼红。
说着声音又冷下来,看向戚飞燕,“别说戚家军其他将领,就说你那两个临阵脱逃的伯父,朕真想摘了他们的脑袋!”
砍头都便宜了他们,五马分尸才好。
大殿之上,氛围一冷。
更不该将哥哥抛尸荒漠!
而另一只眼,死死盯住了戚飞燕。
戚飞燕无动于衷。
皇上最为爱才,江尹无疑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他命总管寺人去西宫瞧瞧,不消半晌,魏总管哆颤抖嗦地跪倒在殿外,“圣上,三皇子,三皇子他……”
爹娘在的时候,无人敢随便打她的主张;爹娘一走,统统人都来欺负她一个孤女。
不做不休。
耍耍嘴皮子罢了,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