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首朝云端上的伏羲望了一眼,厉声喝道,“你这般待我,凭甚么我要帮你们!”
这一次,魔皇朱厌完整的陨灭了,但是小丫头死了,酆都看着他一贯讨厌的师弟,眼泪和着红雨落在这焦离河上,他差点忘了,看似刻毒无情的天帝也还是一个父亲。
凤息来不及多想,耳边似有一阵极美好的仙乐,那是没法用言语描述的镇静与柔嫩,本来这便是引魂曲。
天后望了一眼凤息,又看看伏羲帝君,仿佛想说甚么。
朱厌嘲笑道,“你舍得下你的情郎吗?”
直到有一天,素女帝姬寻回真身,将凤息帝姬的仙身交还给了天帝,天后亲身将凤息帝姬的仙身安设在帝姬陵寝当中。
阿狸得了帝姬仙元终究修成了仙,他回绝了天帝要授于神将之职的美意,只愿做一散仙,整天只在人间浪荡。
伏羲帝君神采有些青白,声音却极是和顺的安抚道,“凤息不消惊骇,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就是信阳殿的女仆人,那边还会有甚么别的仙子。”
幻月沉声道,“帝姬在那,我就在那儿。”
天后闭着眼睛缓缓的松了手,手中的最后一点余温也抽散而去,再展开眼睛,她心尖上的女儿已经完整的消逝在了她的天下里。
明晓得你骗我,我也假装信赖,时候久了,我就真的会信了。
她摊开掌心,手中一把玄色的斧子,飞到虚空中,越变越大,一阵金光粼粼。
伏羲看着凤息拜别,心中顿觉有如骨肉剥离之痛,忍不住喊了一声,“凤息!”
凤息已从他怀中抽离出来,假装低头悄悄拂去了眼泪,又强笑道,“有你在我如何会惊骇,不过是心中不舍,本日便让我陪陪母后与阿狸,半夜之前我必然会赶到焦离河。”
仙君见月君满腹心机的看着姻缘镜中恩爱的小伉俪,猎奇道,“月君,这是何人?连天帝与天后都去道贺了?”
便见帝姬站在空中,又一手紧紧的握住了斧子,闭着眼口中念着诀,纵身朝那道夺目标金光劈畴昔。
凤息只感觉戾气与暗中不见了,她站在人间的集市,劈面的少年朝她伸脱手,“招娣,跟我走。”
太上老君听的甚是震惊,伏羲帝君这是何意,喜好帝姬吗?
又似在火神宫中的十里花海里,长琴携着她的手在烂漫的花雨里安步,下一瞬又是在信阳殿,她伏在伏羲的膝上,他俯下身和顺的亲吻她。
忽的听到有人欣喜道:“快看,焦离河的水开端变清了。”
天后已是泣不成声,凤息又沉声道,“固然没有我,但你另有七姐,我还没奉告你七姐另有一脉生息保存,想来朱厌已帮她养出一丝魂,我会保她下界做一个凡人女子,母后也不要再渡她成仙了,还是做凡人的好,母后多保重。”
帝姬消逝了,血莲的周身披发着刺目标红光,忽的又见莲花里跃出一个女子,清楚还是帝姬,手中却多了一柄碧绿发光的长剑。
火神与帝君们站在虚空中一角,而天帝与酆都分站焦离河在一角,构成三角状的锁魂阵筹算朱厌胎果一现世便要施法锁住,而那缺失的一角是属于素女的。
她终究还是恨恨落在焦离河另一角,与天帝酆都站围成三角状,又嘲笑,“也好,小丫头困了我八千年,还夺了你的心,我便要亲眼看着她的灵魂是如何一点点消逝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