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墙壁,边走边看,极其出神,一下没重视,撞在写字台上。脆弱的写字台“哗啦啦”作响,浮灰纷飞,正俯身检察纸张的铜锁,差点没把尿吓出来。
本来是很温馨的一幕家庭照,但是我却看的头皮发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因为丈夫和儿子,五官非常清楚,而一样在一张照片里的女人,脸部却恍惚得一塌胡涂。不但如此,她的双眼部位,仿佛被甚么东西挠过,挠成很细的一条一条,看的骨头缝都冒冷气。
李扬带着我们走了出来,一走进门里,温度又高了一些。看到的第一件东西,竟然让人啼笑皆非。
铜锁看着黑漆漆阴沉森的顶楼平台,拍他的肩膀:“小王啊,你别觉得这里就没事了。”
我们七手八脚把他从铁门里拽出来,李扬气喘吁吁,脸上被汗湿透了。怕他着凉,从速把大棉袄给裹上。李扬脸颊绯红,较着是冲动的,他说:“内里是间密室,有人住过的陈迹。”
厕所中间是个陈旧的盥洗台,褴褛不堪,尽是肮脏,厚厚的水垢已经凝成了深褐色,看了倒胃口。
铜锁瞪我:“你不能谨慎点吗?!”
王晨说:“要不……我在内里给你们看衣服?”
我绕过写字台,想走到墙边,李扬低声喝道:“大师都谨慎点,这里东西不要随便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