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耿邓氏身后,耿纯今后便与郭氏断了来往,没日没夜忙于政务,乃至积劳成疾,却还浑然不当回事,固然不见寂然,却又与行尸走肉并无非常。因而,没过两年,他也含笑地府了。当然,此乃后话。
众美人自是纷繁应和。
两位美人见郭圣通含笑看着阴丽华远去,心中不由生出丝丝寒意。
“敢问乃是七去哪一条?”朱美人如是咄咄诘问。
耿邓氏继阴邓氏、阴欣以后死了,阴丽华不免更是神伤,但跟着时候的流逝,又有刘秀与后代陪在身边,伤痛垂垂得以平复。
郭圣通既然已如此发话,朱美人又岂有不遵之理,脸上虽仍有不甘之色,却还是应道:“喏。”
见阴丽华落了座,郭圣通便笑着对众美人说:“方才你们不是在谦让谁为最知礼者,若说宫里谁最知礼,依本宫看,非阴mm莫属,各位mm意下如何?”
经阴丽华这么一说,刘秀顿时便做出了决定,随之便遣万福将邓禹的几个孩子送回府上。
阴丽华闻言,起了身,落座。
就如许,阴丽华含笑辞职了。
许美人自是会心,便对阴丽华说:“昨日朱mm家里来人进宫看她,与她提及东巷一大户人家后妻仗着其夫宠嬖竟不容其夫与妾室靠近,其夫本来宠着她便予以姑息,何如时候一长,此女失了宠,其夫复宠妾室。那后妻亦是胡涂之人,为此哭闹不休,其夫愤怒之下终是将其休弃。朱mm觉得戋戋妾室,于原配前行的不过妾礼,大可不必休弃,直接发卖便是。不知阴朱紫对此有何观点?”
“恭请王后圣安。”阴丽华安闲地领着儿们向郭圣通存候。
“瞧瞧,人家阴mm多会说话,你们可要好好学习才是。”郭圣通如是含笑道。
阴丽华听了许美人之言,不由在内心嘲笑,如此冷嘲热讽,她焉会不明。没错,她于郭圣通而言,的确是妾,倒是皇家的妾,发卖自是不成能的,她们如此不过是想热诚她罢了。阴丽华对此并不欲计算,但却回了许美人的话,“想必朱mm定是谈笑罢了。后妻对原配行妾礼,不过以示尊敬,职位低于原配并不代表她并非嫡妻,怎可发卖。”
若她是最知礼,岂不是说郭圣通比她不知礼,如果往好的想,只当是郭圣通自谦;如果往不好的想,只怕当她是傲慢,目中无人,心胸叵测呢。想到这里,阴丽华笑道:“王后可莫要打趣妾。那个不知王后最是知礼,堪为女子之范。”
只见郭圣通笑道:“自是允的,mm服侍陛下辛苦了,从速归去歇着吧。”
两月后,邓禹的伤病愈了,迎娶之事马上提上日程。邓禹大婚这一日,阴丽华本来承诺刘秀跟他一起去的,但是事光临头,她还是以身子不适临阵逃脱了。又一月,阴丽华生下十一王子刘京。
刘秀闻言,微微点头,“邓府此时的确需求一名贤能主母,只是现在邓将军行动不便,只怕不能行迎娶之礼。”
众美人自是纷繁称是。
只见郭圣通点头称是,“恰是此理,阴mm公然知理。”
待邓禹的孩子走后,阴丽华游移了一下,方对刘秀说:“邓将军夫人故去已久,邓将军今重伤在身,其母又年老,若无妥当之人照顾,恐怕甚为不当。”
阴丽华闻言,莞尔一笑,回道:“妒,为其乱家也。”(原为七去,后为七出。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成粢盛也;口多言,为其离宗也;窃盗,为其反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