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曦闻言又是冷冷一笑。
高氏心机飞转,决计先把本身说得无辜,管阳曦信是不信,一口咬定也就是了,便持续道:
阳曦性子固然和蔼软懦,却不至于胡涂到连话也听不出真假。
固然明知高氏去找伏兰亭,必不如她说的那般轻描淡写,但阳曦已经不想诘问下去。再问下去,他怕他完整失控,真的要把她活活掐死了。
阳曦抬脚就要走,高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抱着阳曦的腿,哭着不让他走。
好笑他还觉得高氏不过偶尔路过,临时动念见死不救罢了,又想着即便高氏当时当即救人,兄长也一定就能活,此事不能全怨她。
高氏认识到本身说漏了嘴,把本身明知阳冀投湖却不相救的事说了出来,不由非常惴惴。但是见阳曦还是一动不动盯着她,神采并未或变,高氏又有些胡涂了,也不知他是活力、气愤,还只是冷冷地等她再开口。
“我一向走到东南角的湖边,也没见有人。正想再去那里找找,俄然听到有很大的水声,接着便又听湖水响了一阵,后垂垂没了声音……”
阳曦冷哼一声,瞥了瘫坐在地上的高氏一眼,仍旧一言不发。
高氏哭丧了脸,只当阳曦当真甚么都晓得了,便也管不了那么很多,持续往下讲了起来。
“我派去看着的人说,阳冀兄长一起往南去了,静雯便说是出宫去,我却感觉不对。
“我心中经常自责,本想对国主明说,却怕国主迁怒于我。正不知所措,那静雯却不说好话,一面劝我说此事与我无关,一面经常骂嫂嫂,说都是嫂嫂的错。
阳冀佳耦之死,与高氏底子脱不了干系。
哪想到高氏越说越多,令阳曦没法再装胡涂,恨不得当即就把她掐死。
“我早就慌了手脚,天然被她等闲说动,把满腔的仇恨、自责都怪在嫂嫂头上,待兄长离世一月摆布,我又去找了嫂嫂。”
所谓“觉得阳冀要削发”的话,天然是高氏编出来哄人的。
“夜里那般黑,我天然看不清楚,只恍惚听着声音是从听水榭那边传来的。有侍卫闻声过来,我就说是水榭四周有声音,不晓得是水鸟还是甚么,他们去找了灯笼火把,照了一圈,仿佛没找见甚么,便作罢了。
“半夜出宫必定要闹出大动静,兄长既然故意瞒着人,天然不会此时出去。我一起想着,一起往南边走。
她确切另有坦白,当时她去找伏兰亭,当着几个侍女的面出言热诚,说伏兰亭是“好人家的女儿,未出阁就让男人惦记”,又说阳曦总不让人扫院子里的雪,问伏兰亭可晓得是为了哪个。
高阳国固然敬佛,信的确是上古神明,哪有国主削发为僧为道的事理?高氏这话偏旁人也就罢了,想骗学高阳秘术的阳曦,实在有些好笑。
“因我让人盯着伏兰亭,怕国主会与她私会,这才……”
“我让人盯着伏兰亭,却传闻阳冀兄长半夜里出了门。当时国主已经歇下,我也正筹办盥洗,闻言便借口去看杺儿,带着静雯出去了。
伏兰亭哪见过如许的阵仗,且她一向当高氏是姐妹,被她阴阳怪气损了半天,不由羞得满脸通红。(未完待续。)
他一向只当高氏笨拙,不过是有些率性无私罢了,哪想到她如此不堪,竟存了私心害人,还非要自欺欺人,找一些冠冕堂皇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