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采月还吹了几下,估摸着不烫了才给他,谁晓得阳枍喝了一口就喊烫,一碗汤都泼在采月身上了。”
才四岁半,心眼儿如何这么多?十有*是高氏教的。阳筠不由想到卫氏的孩子,眉头皱得更紧。
“叔父对我还是很好的,婶母的脾气倒越来越怪了,对我虽不会如何,却总数落阳楌和阳槿他们。”
绰儿的志向就是当个意气风发的常胜将军,筱儿这性子和边幅,和他还真是绝配。
“那日晚膳喝汤,我们都喝的好好的,阳枍只顾着玩勺子,半天了也不喝。等他想起来喝的时候,汤天然已经凉了。
“现在因为尚小,还不会这么癫狂,谁晓得过两年呢!”
阳筱刚过了十二岁生日,固然没全长开,但比十二岁时的阳筠还标致几分。阳筠带着仙气普通,有一丝冷僻孤傲,阳筱却十清楚媚素净,五官更加精美,同时又充满生机。
“叔父就因为他拿汤泼采月,才把饭桌子都掀了。那今后他在叔父面前倒是诚恳了很多,每天卖乖,背后里还是一样坏。”
“前次他踢打侍女,阳槿才说了他一句,他便生起气来,直接抓了个檀木匣子丢阳槿,差点就打到脸!幸亏力量不大,匣子没飞到脸上就落下去了。”
要真能“亲上加亲”,当初商讨周绎和阳筠的婚事,如何不顺带着把阳筱的也定了呢?
而高氏话里话外骂的,既不是阳筠也不是阳筱,而是二人的母亲,前高阳国夫人伏兰亭。
“如何连用饭也要吵么?”阳筠皱了皱眉,心想阳曦那么好的脾气,高氏竟都能把他气成这个模样。
姜华当即堆起一脸笑,再三谢过阳筠,多磕了好几个头,才起家归去给武承肃报信。
只是今后几人更恨阳枍心坏,愈发嫌弃他了。
阳筱能坐在这里,想必他出了很多力。
阳筠不敢多想,恐怕再想起周绎,拉着阳筱的手问她这一年来过得如何。
另有一件事阳筱也没说,阳曦那天掀桌子,不但是为了阳枍泼汤的事,另有些别的启事:高氏闹着要让阳槿去联婚,还口口声声嫌弃周绰是庶子,盯上了四子周绍。
那日饭桌上高氏又开端冷嘲热讽,阳曦本来一向忍着,直到看到本身儿子比其母还不堪,一怒之下才掀了桌子。
阳筱见姐姐面上也有喜色,不由更讨厌阳枍。
高氏为这事儿和阳曦闹了两天,阳曦便干脆不见她,也反面她说话,也只要晚膳才气碰到一起。
“幸亏汤不是非常烫了,但采月穿戴衣服,热汤闷在那边,比直接泼在皮上严峻些,起了好大一个水泡,过了快一月才算好。”
原觉得他不接话,又老是不来不往,便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更不会遂了她的意,例外接阳筱来,没想到武承肃竟冷静地都办了。
“阳枍现在脾气可大着呢!我和阳杺都不给他好神采,他普通也不敢惹我们,阳槿可被他欺负惨了。